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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过程中，小诺吵嚷着说自己肚子疼。

陆悠悠苦笑着脸对顾乔一和顾乔木两人说抱歉，然后带着小诺去上洗手间。

顾乔一放下了筷子，拿起帕子擦了擦唇角。

顾乔木掀起眼帘看着她，眼神里仿佛写着“怒其不争”。他说，“你就吃这两口？鸡啄食恐怕都比你的食量要大。”

顾乔一哭笑不得。她说，“你的嘴巴也忒笋。”接着又道，“我不着急吃，我等等悠悠他们娘俩。”

顾乔木闻言就也放下了筷子。

顾乔一拎起茶壶给自己和顾乔木的杯子里续茶。

顾乔木小口小口的啜着偏烫的茶水，对顾乔一道，“有件事，我原本想晚点再和你说的……”

顾乔一神情疑惑，“什么事啊？”

一个不小心被茶水烫到了舌尖，嘴里发出“嘶”的一声，两道黛色烟眉往一块凑。

顾乔木道，“我邀请了我在国外读医的时候的导师来国内。他是很厉害的脑外专家。”

顾乔一顺口问道，“比你还厉害？”

顾乔木道，“这话说的，我的老师当然比我更厉害了。但他年纪大了嘛，马上就快退休了。他早就不在一线干了。但他在这方面的临床经验肯定比我丰富。我这两天也有些疑虑，当初我给肆城做手术的时候，确实是非常成功的，而且我做手术的时候，外面也有很多脑外其他专家在观摩，他们也都认为这台手术无疑是成功的。可问题是，现在已经是术后的第七天了，肆城还没有醒过来。我担心，还有别的什么问题，但是我们都没看出来的。于是，我就想到了把我的老师请过来，让他再看一看。看能否再发现什么问题。我一开始不愿意和你说，是怕增加你的焦虑。但我想了想，知情权，是你们身为病患家属的最基本的权力。”

顾乔一轻轻得眨了眨眼眸，笑了下道，“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二哥你觉得我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了的吗？”

顾乔木微吁了一口气，道，“下次我再有什么想法，会第一时间和你说。”

顾乔一点了点头，说谢谢。

两人各自安静了一会儿。

顾乔一忽然想到了什么，“嘶”了一声，道，“二哥……”

顾乔木看着她。

顾乔一咬着下嘴唇，挑起右边的眉梢儿，煞有介事，神秘兮兮地道，“你说……小诺会不会是你的儿子啊？”

“噗——”

顾乔木正好嘴里含了一口茶，听闻顾乔一的话，他把茶水都喷在了乔一的脸上。

当然，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接受不了自己有私生子这事。

顾乔一满脸湿哒哒的，呆怔如木雕，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