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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安打了温水过来,白灿然让他在周难身上的几处擦着。
“从额头开始擦,然后太阳穴,下颌和颈动脉处。另外腋下,前胸、后背,还有上下肢手心脚心这些地方,都要擦拭一遍。”她说着,语调听起来带着几分平静和淡然。
常安点了点头,白灿然转身就要离开。
“白小姐,可七爷的后背全是鞭痕,要怎么擦啊?”一旁的常念出声问道。
白灿然微微的偏头,就看到被掀开被子的男人。
他没有穿上衣,背部用绷带包扎着,隐约能看到渗透出的一些血迹,可想而知里面伤的有多重。
怪不得会发烧,伤口都裂开了,却没有处理好。
“去拿清洗伤口的双氧水和药膏过来。”白灿然转身又走了回去,然后就坐在了床边,开始解周难身上的纱布。
“他的伤口已经出血了,难道你们不会帮他重新处理一下吗?”她原本平淡的声线拧起,带着一些凛冽和冷意,还有一种无形的压力来袭,直把常安和常念说的一愣一愣的。
两个人一动未动,白灿然微微掀动着眼眸,视线淡然,却透着几分厉色,“还不快去。”
“是,我马上去拿。”常安反应过来,快步走了出去。
常念顿时觉得房间里的低气压压得他有些喘不过气来,因此也跑了出去,“我去帮忙。”
白灿然回过头,继续拆着周难身上的绷带。
因为周难此刻是熟睡着趴在床上的,白灿然只能站起身,尝试着从他身下抽出绷带。
女人柔软无骨的小手刚落在床铺之上,陡然就被男人的大掌握住。
白灿然一个激灵,还以为周难醒了过来。
她抬眸朝着他看过去,发现他仍旧紧紧的闭着双眸。
周难握着白灿然的手,口中呢喃轻语着。
白灿然凑过去,就听到他原本就没什么血色的唇瓣里吐出两个字,“然然……”
余下的话,她突然没有了听下去的勇气。
白灿然将自己的手从周难的大掌中抽了出来,而后直接走去了门外。
常安和常念回来后就看到她站在门口。
“白小姐。”
“进去吧!”白灿然说道,接过了常安手中的医药箱。
她直接拿出了一把剪刀,小心翼翼的将绷带全部剪开。
入目所及,那些纵横交错的伤痕让白灿然的瞳眸一滞,拿着剪刀的手也不由的抖了一下。
周难背上的肌肤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还有一些陈年的旧伤疤。
这该有多恨才会用这么大的力道?
“白小姐?”见她愣住了,常安不由的道,“要不还是我来吧!”
白灿然站起身,将位置让给了常安。
常念见常安动手,周难的眉头频频的皱着,开腔道,“常安你能不能轻一点?”
“七爷已经很痛了,你轻点,轻点……”
“我来吧!”白灿然开口,看了周难一眼,眸底神色十分的不忍。
常安再怎么说也是个大男人,难免下手没有轻重,白灿然也是看不下去了,才会主动说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