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周恒将佛珠直接塞回衣领内。
整个在场的人,没几个看清他晃动的是什么,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皇帝眯起眼,在他看来周恒只是放狠话威胁一下,毕竟今天是丢了面子,而老皇帝也自知今天确实是让周恒受委屈了,也没有多在意。
闻昌晋抻头看了看,只是看到几颗珠子,不是净逸和尚手中的那种檀木佛珠,好像还是奶白色的,一时间没搞清楚是什么东西。
他心裏一沉,难道这个周恒还有什么后手?
净逸和尚脸上依旧是淡然的表情,在周恒转身离去的时候,还微微朝他颔首,虽然这个人败北,今天也算是棋逢对手。
毕竟这样的挑战每天都有,论起来讲经说法,似乎还没遇到什么对手,至于大樑国的和尚,不是自己自视过高,还真的不服气谁能有自己见地高深。
随后,保和殿的讲经开始。
出了大殿,朱筠墨和周恒已经听到身后的诵经声,方纪忠晃晃悠悠抱着自己的肥肚子赶紧追出来。
“世子你们快等等老奴,咱家年岁大了跑不了很快!”
听到这个声音,周恒叹息一声,伸手拽住朱筠墨,这货现在比自己还生气,脚步嗖嗖的,速度极快。
方纪忠已经趁着二人减缓速度追了上来,方纪忠朝着门口几个小太监摆摆手。
“赶紧滚开,没瞧见咱家要跟世子说话?”
众人散开,方纪忠脸上带着笑,赶紧朝着朱筠墨和周恒躬身施礼。
“世子别恼,陛下这些日子一直叨念您和周院判,你们去了大同十几天,毕竟信息还是不甚通畅,也不知道救援的情形如何,你们是否受伤,跟咱家都问询过好几次。”
朱筠墨抬手制止了方纪忠的话,瞥了一眼朝着方纪忠拱手说道:
“方公公别这么说,周恒现在不是院判了,您这么叫不合规矩,我们去大同救援,主要是因为我父王被困,也不想因为此事让鞑靼有可乘之机。
只是没想到急匆匆赶回来,等着我们的竟然是一个和尚危言耸听,算了皇伯伯既然这么做,我们也没什么好说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您回吧!”
说完朱筠墨朝着方纪忠拱手,周恒也微微颔首二人快步走了,方纪忠摇摇头,看着二人有些萧瑟的背影,叹息了一声。
有些事儿,真的是没资格评判。
“来人,去一趟北山,让方华好生照顾世子和周……公子。”
那小子赶紧快步跑了,方纪忠这才朝着保和殿走去,几十年宫中的生活,让他知道,做皇帝也不是随心所欲,永远都是在取舍之间徘徊。
朱筠墨和周恒二人出了宫门,薛老大远远就看到了,脸上带着惊讶,赶紧将手中剩余的一块烧肉放入口中,囫囵吞下后将马车赶过去。
“吁!公子你们咋这么快出来,不是说宫宴吗?”
周恒摇摇头,跳上马车什么都没有说,朱筠墨白了薛老大一眼,压低声音说道:
“废话真多,走我们回北山!”
……
半个多时辰后北山的医学院。
朱三福和张二狗,还有一众大同回来的人,都坐在一个硕大的会议室裏面。
周恒倒是面色如常,朱筠墨脸色阴沉,环顾一周,周恒敲敲桌子说道。
“大同之行损坏的飞球,一会儿直接送去作坊进行修补,你们出来之前统计好的消耗报表给我看看,然后大同回来的人都去休息,先好好睡两天,之后再劳作。”
别人到没说什么,姚铁匠举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