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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睁开眼,身边还是空荡荡的,门口传来进门的声响,郁初北瞬间觉得百无聊赖,一动不想动,有些提不起精神。
发现自己这点小心思后,郁初北不禁自嘲,都说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手心手背都是肉。
郁初北这一刻还是偏心了,她想迤嬴,尽管他爱撒娇、没什么用,还需要人操心,没事还闹出点动静,但她想他。
尤其这次,她精心照顾了半年多的他,倾注了她太多心血,最让她爱不释手的迤嬴。
顾君之打开卧室的门,高大修长的身形摒弃了昨天还阳光粘人的形象,他站在那里面部线条冷硬,神色冷漠肃然,同样的眉眼,今天更加深刻清冽,带着十分的冷淡和不好亲近,更有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气质,和不容侵犯的气场。
郁初北没有动,也不用睁眼,从走路的声音,已经判断出他是哪一位。
顾君之皱着眉站在门口,看了床上躺着的人一眼,然后又看看手腕上的手表,继续等了一会,见她依旧没有动,似乎颇为不高兴。
他走过去,视线不受控制的的在她肚子上扫了一圈,下意识的又想抬手去摸,他的孩子,视线不受控制的温柔……
顾君之又收回了手,面色仿佛都没有动一下:“吃饭了。”声音同他人一样冷漠,没有一丝温度。
顾君之坐在床边,说完又忍不住想是哪一次,出去旅行的那段时间?他凌晨醒来时候,有些……错愕,这种感觉的不好形容,这与准备和心里建设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过一个半残的人格,完整都算不上,却又一个生命因为他孕育,甚至会出生……
这种感觉……让人颤栗,他的孩子,会有完整的人格,不必与人分享几分之几的人生,会……非常健康!
郁初北诧异他没有马上离开,勉强睁开眼看过去,他不上班?这么长时间没出来,不赶紧去巡视一遍自己的领地,免得被人耕的乱七八糟?
顾君之已经收起眼里的思绪,不管心里多么震惊、苍白、慌张,他依旧稳稳的坐在这里,看不出任何一点不一样!
郁初北看眼床头的闹钟,才六点五十,外面这么亮的,她以为八点半了。
郁初北揉揉脸,挥退自己脑海里涌上的失落,恢复了精神,慢慢的坐起来。
顾君之转身宽大的手掌扶住她的腰。
郁初北鄙视了一下潜意识一的失落,如果是迤嬴的话是一定要作妖的,不是拉着她不让起俩,就是妖里妖气的要用脚抚,非要让她打的他老师了,才会坐起来,将她抚起,又不甘心的把她压倒,哼哼唧唧的磨一会人在,才能起来。
“早。”郁初北随意的屡屡头发,穿上拖鞋去洗涑,
顾君之收回手,握紧,神色如旧,仿佛并没有做什么。
手掌上因为肚子的凸起,腰线前倾的触觉完全没有感受到一样,可这的确是一个健康的生命,一具身体里拥有唯一人格的生命,他的——女儿。
郁初北刷着牙,见他好一会没有从卧室出来,不禁左右刷着牙,往外探头,正好看到他出来。
说实话,郁初北觉得挺吓人的,顾君之的长的很高,气场很足,尤其不笑的时候,起身很下人,生人勿进的的气场明显。
郁初北被冷淡的扫一眼,也会心有余悸,总觉的只是什么巨鲨身边垃圾,被多看一眼,都是脏了对放的眼。
克服这种感觉,全靠脸皮厚!所以郁初北脸皮很厚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收回头,好像偷看的人不是她,继续刷牙。
顾君之走到浴室门口,不自觉的停下脚步,看向她,视线无意识的落在她的肚子上,下一刻又回到她脸上,想到她怀着孕,勉为其难的开口:“有事?”
“没啊。”
顾君之皱眉,转身去餐桌前吃饭。
郁初北回房间拿皮筋的时候知道,他没有直接出来是为她叠了被子,向来被迤嬴揉蹭的乱七八糟的床上此刻整整齐齐的,好像昨晚没有睡过人一样。
郁初北将头发在耳后简单扎了一个马尾,从卧室出来,拉开他对面的餐桌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