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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虔诚,目光坚定,少年的容色仿佛发着光,嬉笑怒骂、嗔怒喜乐都寄托在眼前的人身上一样,就是想她高兴,让她满意,仿佛没了自己的灵魂,只求一个不被抛弃的结果。
郁初北推开他的手。
顾君之这次没有被她推动,她留下的每一滴血,都让他目光发紧!体内被压制的不甘、暴躁、残虐似乎想冲破什么掀非出来。
……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像被众多自然灾害侵略过,此刻看不到一片完整的土地,一直流淌的血河,好像被掀翻,到处弥漫着残暴、残缺的灵体。
嘶鸣声在黑暗中交织,各种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仿佛十万二十万的灵魂在交头接耳,有数不尽的的黑雾要从山的那一边蒸腾而出。
白衣少年早已经不钓鱼了,河水上翻,到处都是没有疏离的恶念和残暴。
黑衣少年目光焦灼的望着枯洞的方向,只能是她出事了!刚刚凝视的身体没来由的紧张:“快想想办法!”他不再她身边!她能不能得到妥善的照顾!
河流的尽头,小小的幼苗隐没在不起眼的尸山血海中,仅仅长高几厘米的幼生体瑟瑟发抖,突然睁开眼睛的人,想嗅到了美味的恶鬼,平时动都不能动一下的身体,此刻几乎穿透石壁要挣扎出去。
颤抖的叶子在黑雾中缩卷,但在一丝黑气几乎要破洞而出时,一片嫩黄,脆弱,还不足以演变成深绿色的叶子缓缓落下,贴在了山洞碎裂处……
山体剧烈的震荡起来。
山洞中的尸体被碾碎重生,一团黑雾追逐着一刻缺了一片叶子的小幼苗,要将它碎尸万段!
……
医院诊室内。
医生一声不吭的为‘患者’上药。
顾君之弯着身要帮医生打下手。
郁初北立即冷着脸转开头。
医生刚刚擦血的棉团被滑开,没有落到实处,平日遇到这种事早已经发火的医生,此刻就像什么都没有感觉到,重新拿一个棉团,自己主动将椅子转一转,继续为夫人处理伤口。
顾君之有不厌其烦的跑到另一面。
郁初北又转过来。
三个人为了一个小伤口,折腾了两个小时才处理好。
整个过程里,郁初北没有和顾君之说一句话,甚至最后,都不再躲他,完全当这个人不存在,任医生为她处理伤口。
顾君之接了药从医院出来。
郁初北已经上了车,走了。
另一辆车悄无声息的停在顾先生身边,唯恐顾先生再故技重施,沉默的像它的颜色一样,恨不得融入暗下来的夜色里。
顾君之站在医院门口,想被抛弃的独行者,他静静的看了一会车子离开的方向,默默的上了车。
司机愣了一下,他没有料到先生这样安静的上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