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韵出了403的寝室门,一路淡定地左拐,下楼,回到303,自己的寝室。
里面空无一人,其他三个舍友都还没回来。
他走进去之后,反手关上门,然后一下子靠在门板上,闭着眼睛深呼吸……
“操……”
一个字诠释了张清韵现在的所有感受。
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刚才就好像鬼上身了一样,一言不合就对曹凝做了那种事。
绝对是一时冲动,如果能重来一次,张清韵绝对不会这么做。
现在回头想想,他只希望曹凝别介意,以后大家就当做没有这回事。
要不然,曹凝真正追究起来,事情真的会很麻烦。
张清韵很忌惮对方的身份,俗话说民不与官斗,曹凝是官二代,而且还是个不怎么低调的官二代。
周围同学对曹凝的态度很分明,能不招惹他就不招惹他。
张清韵上z大一年多,偶尔也远远见过曹凝一两面,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跟人家会有什么交集。
现在猛地撞上了,还做了这种事,他要是能安心就怪了。
薛涛和席东树随后回到寝室,看见张清韵一脸青白交加,他们都面面相窥,老三怎么了这是?
张清韵上学不算早,今年二十一岁,出生月份是十一月份。不过竟然比其他两人还要小,他是寝室的老三。
还有个体弱多病的老四,经常请假自修,一个学期几乎见不到多少面。
“我没事,只是有点虚。”张清韵捂住胸口说,心虚来着。
“刚才怎么样了?你跟人家说了什么,就一起走了?”薛涛还说:“你是故意的吧,我让你去跟体育系的系草告白,你小子却跑到曹凝面前,那可是法学院的高岭之花,连院花的地位都得排在他后面。”
一来是人家确实长得标致,二来是身份压人,一般二般人,谁敢往他前面排。
要是曹凝是个低调的主还好说,偏偏他就喜欢别人捧着他。
和他玩一块的人,都是一口一个凝少地喊,往来人士均是干|部子弟,最不济也是书香门第。你要是个有几个臭钱的商人子弟,人家还不屑跟你称兄道弟。
“我找错人了?”张清韵呆呆地看着他们,问道。
“嗯,找错人了,我当时想提醒你的,但是阿树一干扰我,我就迟了一步。”薛涛说道。
张清韵瞪着席东树,表情苦得能滴水:“树,你害惨我了,你知道不?”
“怎么了?”席东树和薛涛齐齐皱眉,难道告白告出事来了?
张清韵扶着额头,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然后捂着脸:“怎么办?你们说他会不会报复我?”
“……”薛涛和席东树集体懵圈,他们心里在震惊,怎么会是这个发展?
张清韵问他们,会不会被报复,废话,肯定会啊,按照曹凝那尿性,不报复才奇怪好吗……
“对,对不起,清韵,你……”
“算了,不是你们的错,是我自己太冲动。”张清韵没有怪两位舍友,他轻吐一口气说:“事到如今,只能赶紧想办法解决。”
“嗯,那个,你可以上校园网了解一下,上面有关于他的帖子,说不定对你有帮助。”薛涛弱弱地建议道,他也很心虚,因为当时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没提醒张清韵。
“好,我去看看。”
张清韵抱着电脑,在自己床上登陆校园网。
关于曹凝的帖子,他慢慢浏览了一遍。如果这些帖子都是干货,不是胡扯的话,那么张清韵觉得自己凶多吉少。
校友印象中的曹凝,约莫是个报复心强的人,可以说是睚眦必报。
这一点张清韵感受到了,自己只不过是告个白,对方就一言不发地耍回来,确实是睚眦必报的性格。
张清韵自认是个心胸宽广的人,当时要不是脑子一热,绝对不会做那种举动。
活了二十一年,那是张清韵最冲动最后悔的一次行为。
但是现在后悔也没用了,继续想办法补救才是正事。
看到校友们说曹凝各种高冷、高不可攀、高岭之花,张清韵心里吐槽,有多高,顶多一米七多点。
他还记得抱住曹凝的感受,对方似乎没有接吻经验,接吻过程中完全是被动式的。
还有一点就是,曹凝当时虽然表现出挣扎的迹象,但是张清韵记得,自己好像没有多用力就把他摁住了。
而且后半程……自己根本就没有摁着曹凝,是曹凝往自己身上靠……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