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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不关老爸的事，是我闯了祸，老爸打我也是为我好。”

不等李建国开口，李昊扭头冲着赵素贞一笑，安慰着她。

“疼吗？”

李建国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掐熄了烟头，走上前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不疼！”

李昊立刻摇着脑袋，若无其事地回答。

“好小子。”

李建国笑了起来，再度摸了摸李昊的脑袋，男人就应该这样，流血流汗不流泪。

晚上，李昊怎么也睡不着，趴在床上望着墙上挂着的照片发呆。

那是一张全家福，他、李建国和赵素贞，一家三口温馨而幸福，面对着眼前的一切，他有一种恍惚的感觉，犹如梦境一般虚无缥缈。

“你说，李昊是不是中邪了，虽然他比较皮，但绝对不会做出那么出格的事情。。”

隐隐约约，赵素贞的声音从隔壁的卧室传来，好像刻意压低了音量。

“可能当时睡癔症了吧。”

很显然，李建国也不相信李昊能做出那种事情。

“要不，等他好了我带他去广恩寺烧烧香。”

停顿了一会儿，赵素贞试探性地问，李建国是无神论者，并不相信鬼神之说。

“嗯！”

出乎赵素贞的意料，李建国并没怎么多想，随口就答应了下来。

两人说完后就睡了，支着耳朵耳朵偷听的李昊不由得一阵感动，一股温暖的幸福感涌上了全身。

“以后再也不做出格的事情了！”

沉默中，李昊猛然一握双拳，双目中流露出决然的神色，不能让父母伤心。

心事重重的李昊注定一夜难眠，第二天一早，出乎李建国和赵素贞的意料，他早早地就爬起来洗漱，活蹦乱跳的，屁股上的伤口已经结了痂，没什么大碍。

李建国和赵素贞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但并没有多想什么，毕竟小孩子新陈代谢的速度比大人要快的多。

其实，李昊心里也挺纳闷，感觉到自己肌体的恢复能力好像有些不正常，不过他现在没心思也没能力理会这件事情。

由于被学校停了课，李建国和赵素贞上班后，无聊的李昊独自在家属院里溜达着，沿途低矮古朴的建筑和人们身上色彩款式单调的服装使得人们的思绪回到了八十年代。

沿途的大人们无不冲着他指指点点，悄悄谈论着他昨天在学校里的“英勇之举”。

大院里里的几个小孩和李昊一个班所以亲自经历了昨天的事情，李昊“小流氓”的外号因此在市机械厂不胫而走，大人们严厉叮嘱自家的孩子，不许与李昊这种品德败坏的坏孩子玩。

李昊也不在意大家的议论，背着双手，悠闲地散着步，不时地做着深呼吸。

说实话，与几十年后相比现在的空气简直无比清新，呼吸这样新鲜的空气无疑也是一种难得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