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体乾如约赴宴了,不管怎么着人家也是魏国公,这面子该给还是要给的不是。
很懂事的魏国公也是中门大开,以高规格的待遇来迎接王体乾。
“哎呦!国公爷,下官哪里敢劳烦国公爷迎接啊,您就给个话,杂家还不得放下手里的事情就赶过来啊。”王体乾一下车见到了等在门口的魏国公,连忙的迎了上去。
“不敢,不敢,王公公操劳陛下之事也是辛苦了,本公来迎接也是应当的,应当的啊。”魏国公满脸笑意语气中带着一丝丝的讨好的味道。
“那这么敢,那这么敢哟,真是折煞杂家了。”王体乾也察觉到了今日魏国公的不一样,面对这种感觉他心裏那叫一个爽快啊。
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堂堂的国公,能如此的放低姿态对自己这么一个太监,那真的是给脸上贴金啊。
“啊哈哈哈。”两人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看看我这个老糊涂,还站在这门口作甚,王公公裏面请吧。”魏国公让开一步然后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请请请,国公爷也请。”王体乾也是让开了身子的一侧,做出了同样的请的姿势。
在一片和谐之中,两人互相并排着步入了正堂分别一排坐下。
“怎不见世子?”一坐下还没寒暄两句,王体乾就张望了几下然后问道。
“这个……”魏国公面色有些尴尬硬着头皮回道:“小子有些顽劣,已经被本公严惩送去外地禁足了。”
那次被朱由校提到了徐文爵之后,魏国公就有些害怕,觉得徐文爵在这应天府内好像有些不是那么的安全了。
于是就派人把徐文爵连夜送出了城去,想着可以到外面躲一躲,避一避这个风头,等皇帝离去了,这样就没什么事情,才可以回来了。
现在被问起,魏国公也只能模模糊糊的说一下,他也不会把徐文爵藏身的地方非暴露出来的。
“哦,原来如此啊,杂家还以为这世子畏罪潜逃了呢,既然是被禁足了那就没事了,没事了。”王体乾故意的说了一嘴。
然后端起茶轻轻的吹了吹上面的浮末,低头喝着的时候眼皮微微一抬,看了一眼魏国公,然后接着低头喝茶。
果然听到了这么说之后,魏国公的手不自然的抖动了一下,手里的茶水都差点的洒落下来,这就说明刚才王体干的那番话,在魏国公的心裏一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不然好好的你没事手抖什么啊,难倒是哪个啥运动多了手不稳。
王体乾把这一切都看再眼里,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刚才那番话是他故意这说的,这样才能引起魏国公的焦虑啊,如此才能接着往下办事不是。
“哎呀,这茶也喝了,杂家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也该告辞了,陛下那里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呢。”王体乾放下了茶杯看了看外面就想走。
魏国公一下子就乱了,这个死太监怎么刚来就要走啊,一杯茶还没喝完呢,这不符合常理啊,起码也得吃完饭再走才对。
可是他这么急着走为什么又要来呢?
有古怪,这件事情裏面透着古怪啊。
王体干的行动给魏国公造成了判断的混乱,他也搞不懂这个死太监在搞什么幺蛾子,但是觉得裏面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