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这些官员顿时满意的走了,衍圣公答应向陛下求援了,那我们就没事了啊。叛军来了又能怎么样,只要朝廷大军一到马上就能剿灭他们。至于朝廷大军会不会到来,这几位官员真的是一点也不担心,要知道这可是堂堂衍圣公的亲笔上奏啊,就是陛下也不能不重视。衍圣公代表的是什么,衍圣公代表的是孔家,孔家代表的是什么,孔家代表的可是儒家,儒家就是士族代表。要是曲阜被破孔家势必受到影响,到时候天下士子一定会逼着皇帝出兵的。所以这几个大人这才安心了。他们其实可以跑路的,但是事情也没有到这一步不是,毕竟跑路这对于他们的名声也不太好啊,以后的官场之路岂不是断绝了。那他们为什么这么费力气的要来求助衍圣公呢。就算城破了他们也可以先离开,到时候等朝廷收复了再回来。他们之所以不愿意这样,其实最大的原因还是在于他们的大部分财产都在这个地方,要是城破了损失最大的还是自己啊。没听说那些叛军每到一个地方就好像饿死鬼投胎似的,把当地的富裕人家全部都给扒了一遍又一遍啊。自己家在兖州的财物那么多,想要运走是不可能了,一旦城被破了,那么当官这些年辛辛苦苦攒的那些家底可就全都没了啊。什么最痛苦,人还在钱全都没了。所以兖州不能破,他们必须守住自己的那份家财。因此这次焦急的连夜跑来向着衍圣公求助啊,不仅如此还拿出了一个令他无法拒绝的好处,只要你帮忙十三万亩的土地那就是您的,怎么样干还是不敢干?干当然要干了,孔胤植又不是傻子,那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干。十三万亩土地这件事那是可遇不可求的啊。况且也就是向朝廷求助上书一份奏疏而已,要是朝廷派遣大军下来,那就是自己的功劳,十三万亩土地到手了,就算朝廷没有派军下来,那有怎么样,我曲阜还是曲阜。于是孔胤植写了两封信,一封信上奏给了朝廷,还有一封信交给了管家。“管家,这件事一定要办得隐秘,千万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孔胤植一脸的郑重。“老爷您放心,老奴一定把这件事给办得漂漂亮亮的。”管家接过信之后把信藏在了自己的怀里,带着几个护卫骑上快马向着西边而去。.........百余里此时正在练字,提起笔愁眉苦脸的站在那里,而军事孙定安正在对着百余里吹胡子瞪眼的怒视。看看这字,狗爬的都比你写的好看!什么玩意横不是横,竖不是竖的,简直比草棒戳的还难看!百余里很是苦恼,这字有什么好练的,能看懂写的是什么不就完了,非得写的那些端正做什么,又不能写出一朵花来。就在百余里满肚子腹议的时候外面一个小卒快步走了进来抱拳说道。“百王!有一个自称自己是您最想见的人求见!”“什么!我最想见的人?”百余里顿时一脸的惊喜,难道是自己媳妇来了?小别胜新婚,他刚刚结婚结果就被陛下派来执行特殊任务了,现在他当然是很想见媳妇了,毕竟娶了媳妇这个新鲜劲还没有过去呢。不过一转想也不对啊,媳妇不可能来这里,她也不知道啊,而且京城距离这里上千里地媳妇自小就没有出过这么远的门。“让他进来吧。”孙定安突然说道。“是!军师。”小卒立马的出去了,虽然百王没有回话,但是军师的话具有同等效力。“百王不如我们打个赌,若是在下赌赢了,那就请百王再抄写十遍论语吧。”孙定安笑眯眯的说道。“打赌打什么赌?”百余里下意识的问道。“就赌来人是何人,我猜肯定是东边的那个人。”孙定安双手背在后面说道。“东边的人?可是我不想打赌啊。”百余里感觉自己好像掉坑里面去了,打赌鬼才和你打赌呢,一定是你要坑我!“百王这赌局已经定下了,就不能再改,还请百王好好做好了。”说着孙定安一把抓住百余里把他给按在了椅子上端正做好,再摆出了一个威严的脸。“可是我真的不想打赌啊,赌博是不好的事情,会坑害人的。”百余里很是抗拒这个不公平的赌局。只是他得到的是孙定安的冷笑。”已经开始了由不得你,现在是我叫你赌你就得赌,坐好!“门外管家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看着他的这个样子还以为不是管家而是衍圣公亲自到场了呢。管家见到了百余里气场十足的对着百余里拱了拱手。“鄙人孔六见过百王殿下。”“孔六?你是何人?见到本王为何还不跪下行礼!”百余里见着这么一个嚣张的人顿时就有些不爽了。“鄙人乃是代表孔家而来,还请百王恕鄙人不能行大礼。”管家不卑不亢的回道。“孔家?就是那孔老二的一家?”百余里脱口而出。孔老二的这个名词他还是跟陛下学的呢,陛下只说了一次他就记住了,这次听到了孔家顿时想也没想的脱口而出。听到了这个孔老二的名词孙定安顿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虽然孙定安现在对孔家也是有些不满了,可是对孔家的不满与对孔子的不满是两回事,他读了半辈子的圣贤书对孔子的感情可不是开玩笑的。而这个管家那可就真的要气疯了,孔老二?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百王敢非议孔子先圣!非议圣人啊,这是什么罪名,这要是在曲阜,那可是抽筋扒皮的罪过啊。只是在这个百王军中他忍了,将怀里的信件掏了出来递给了百余里。信件到手孙定安和百余里一起拆开看了起来,这是一封当今衍圣公写给百王的信,上面竟然是一些示好的内容,意思就是若百王可以取得天下,那么孔家就是百王的衍圣公。反正意思就是这个意思。这看得孙定安顿时眉毛都要气得竖起来了,这还是孔家的子孙吗!君子之道都哪去了!难道他就不怕先圣孔子的棺材板按不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