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魏麒麟这一副贱兮兮的模样,魏忠贤就知道魏麒麟又是要有求于自己了。“你这家伙,杂家一看你就不安好心,说吧,你有什么办法可以操练强军?”魏忠贤好奇地看着魏麒麟。“叔公,大明现在的发展你也看得出来,要照此发展下去,后金肯定是比不过我们的。在东北那穷山恶水的地方,要超过我们,除非发生奇迹。我所说的炼制强军,最根本的还是要我们发展经济。因此希望叔公能够在朝廷上,也明确地支持我使用大明海洋独家贸易区。”魏麒麟刚说完,魏忠贤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这么久以来,让魏麒麟颇为无奈的是,魏忠贤从来也没有对于自己的海洋独家贸易权表示过支持,因此在朝廷上,还是有诸多的纷扰。“你知道一旦我对你表示支持,我要得罪多少的人吗?福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为了支持你的海洋独家贸易权,福王得罪了不少人。”魏忠贤阴着脸说道。说起福王,魏麒麟倒是颇为不好意思。现在满朝文武,真正提出支持魏麒麟的,还是只有福王一个人,要是没有福王和小皇帝的支持,只怕现在魏麒麟根本就不可能拿到海洋独家贸易权。福王明确表示出支持魏麒麟的意思之后,的确招到了很多文武大臣的排挤。“所以我才希望得到叔父你的支持啊?您都不知道,现在我已经在天津卫筹划牟建新港,但是却遭到了地方上很多人的阻拦,其中甚至还有叔公你的人。因为我希望叔公你能够在朝廷上明确地提出支持我。”魏麒麟认真的看着魏忠贤。这一两个月来,魏麒麟算是真正的知道了什么叫做大鬼好杀,小鬼难缠。在摆平了那些主官之后,真正让魏麒麟觉得麻烦的却是那些地方官员。这里审批出问题,那里的百姓搬迁又出现麻烦,总之各种各样的事情,源源不断的骚扰的魏麒麟。面对这些人,简单粗暴的办法根本就不奏效。这些人数量多,烦扰的方面也多,要想一个个对付起来,只怕都得对付到世界末日了。因此归根到底,也就只有让他们的上官表明态度才行,赵南星户部尚书等人自然是不要想了,但是魏忠贤,魏麒麟是可以摆平的。“你呀,先前做事就是有些太急躁,太鲁莽了。何苦和赵南星他们对着干,你就先偷偷的将码头建好不就行了吗?非得要这样张扬的做事,现在是苦了吧。”魏忠贤用手指的魏麒麟。魏麒麟无奈的笑了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嘛。我就是这么一个性格,还请叔公多多担待呀。”“好好好,这也算不了什么难题。这几天你就看着吧,大家会在朝廷上表明态度的。不过,我答应了你这个条件,对于我又有什么好处呢?”魏忠贤果然马上就露出了自己的真实面貌。魏麒麟看了一眼魏良卿。魏良卿走上前说道:“叔父,您这就见外了,麒麟可是您的侄孙,您就当是帮侄孙一把吧。”魏忠贤用手指了指这父子俩,无奈的说道:“你们呀就知道欺负我这个老实人。好了,好了,其实我也知道这样做的好处。一旦让你将港口建成,是不是就能够大大的加快贸易量,从而为大明带来更多的收入,这样对于练兵什么之类的也都有好处吧。”魏麒麟点了点头……魏良卿父子走出门,魏良卿拍了一下魏麒麟的肩膀:“你个臭小子,今天过来是不是捣乱的?你看看,你叔公都被你带跑偏了,原本他就是打算想要迁都的,可是被你这样一搅和,愣是给你带的要表明立场。”魏良卿是真拿自己的儿子无奈了,同时又为自己儿子的手段而感到满意。魏麒麟回头看了一眼魏府,轻轻笑道:“其实我也能够理解叔公的心情了,毕竟只有真正上过前线的人,才能够知道后金厉害的军力。”“你是要体谅一下你叔公啊。只有真正的成为了锦衣卫和东厂的头子,才能够明白这其中的困苦啊。”魏良卿感慨地说道。魏麒麟好笑地看着魏良卿:“爹,你这锦衣卫指挥使做的不错呀!我听说现在整个锦衣卫上下风气一清,就连贪污犯事之人都少了很多,都快要成为咱们大明的模范衙门了。”看着魏麒麟嘻嘻哈哈的样子,魏良卿轻笑道:“这还不都是你们那个什么东锦学院教出来的规章制度吗?什么事情都按照规章制度来,自然从中作梗的人也就少了很多了。很多不合格的人都被纷纷的剔除出去,你曾经还说要建立一个什么大明的爱抚比唉,虽然听不懂你说的什么意思,但是听上去的确非常不错的样子。”“爹,你现在成为了锦衣卫都指挥使,就更加的明白了规章制度对一个衙门的重要性,我希望你能够坚持下去,让锦衣卫往更好的方向发展!”魏良卿认真的点了点头。不过想了想之后又好奇的问道:“你说你要去参加科举,我倒是想问问你,若你真是考了个状元,想到哪个衙门去做事呢?”一般来说,能够考上状元,有一部分人愿意外任当官,然而大部分都会留在京城。魏麒麟一听说考状元,就有些颇为失望地摇了摇头:“爹,自从跟了莲生先生学了那么多之后,反而对自己没有信心了。能不能考上状元还另说呢。”魏良卿先是一愣,随后便哈哈大笑:“你这个小子,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样没有信心呢。”魏麒麟不好意思地摸着自己的头,抬头看向了天空:“哪里有啊,我对于很多事情都没有信心呢。不过是相信只要自己不断的做下去,总是能够有点结果罢了。”魏麒麟的话,让魏良卿一阵思索。天启五年四月,努尔哈赤正式迁都沈阳,改名为盛京。天启五年五月,西班牙登陆宝岛基隆,消息传来之时,已经是大明的五月份底了。这个时候,魏忠贤所代表的司礼监所颁布的一项法令,却引起了轩然大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