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聪那自信慢慢的模样,百里寻犹豫了片刻,变也有样学样的抱着一个箱子跟在他身后。就这样两人在新宁的街道上,像是城内的居民一般,轻车熟路几个转弯,就来到了一个挂有余府牌匾的院落。单从这外面看去,这余府也只是一个中等偏上人家,根本称不上大富。也更难吃下他们手中的这些金银以及贵重物品。百里寻便有些疑惑的问道:“这余家人,真的能行?”“若是他们都吃不下,这新宁城就没人能吃的下咱们手里的这些东西了。走吧,去拜访一下。”张聪一脸笑意的说道,说着还上前去叩了叩那朱红大门。没有多久,门内出现了一个有些白内障的老人,看着张聪两人问道:“年轻人,你们找谁?”“我是经略使大人帐下张聪,有点事情想要仿佛下你家老爷。”张聪答道。尽管魏麒麟给了张聪一个指导员的身份,可是近卫军中的编制实在是跟这个时代格格不入,就算你说出去别人也不一定理解。所以张聪就干脆只说他是魏麒麟的属下。那老人闻言一愣,惊道:“原来是经略使大人的人,你们稍等下,我这就去通报。”说着,这老者来不及关门,就匆匆忙忙的朝院子里面跑去。这开着的们,也等于放张聪两人随时进去。可张聪百里寻,显然没这个意思,而是规规矩矩的在外面等着。自始至终,百里寻都是眉头紧锁,对于这这位余姓的新宁大户,持有怀疑态度。也不相信他能吃下自己手里的货。只是他不知道,魏麒麟看重张聪,甚至一直将他带在身边的原因,就是因为他天赋异禀。拥有着比所有相术都厉害的能力,往玄乎点说,可以说成是望气。打张聪记事起,就能够看透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以此来推断出对方的能力以及擅长的方面。这样的能力,不需要言语和解释,就像是天生如此一样理所当然。所以,张聪只要一眼扫过,就能知道这新宁城内最富裕的人是谁。也正是如此,才直接带着百里寻来到了这余府。而百里寻能够看出那些奇珍玩物的贵贱,张聪瞧不透,也是有所原因的,一是因为这些死物身上没有气让张聪望,二是因为张聪之前实在太穷了,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也就自然无法得知其价格。“小老儿余通有失远迎,不知道几位大人造访有何贵干。”这时五十出头,头发黑白相间的老者急忙忙的跑了出来。在生活条件与医疗条件不佳的古代,三十多岁就已经当爷爷了,五十多岁运气好一些都已经是曾祖父了,自称小老儿也说的过去。张聪见状慌忙作揖道:“我们在经略大人帐下办差,这次过来是找余老爷是因为经略大人所交代的一些事情。”听到这话,那余通脸上依旧殷勤,笑道:“小老儿识得,昨天见到你们和经略大人击退安南人,怎么能够忘了新宁的英雄呢。既然有事让小老儿帮忙,小老儿绝对不不会推催,几位大人先随小老儿到屋内喝口水,然后再细说具体是什么事情。”在这余通的带领下,百里寻没有多久就来到了余府接待客人的房间内。待宾主相继落座后,一个年纪不大的小男孩端着茶水为几人斟满。看到这小仆,百里寻也有些惊异,在他还是五通教淮安堂主的时候,也是非常了解那些有钱人家的。他们为了让自己有面子,一般接待客人的时候,所用的丫鬟,都会选一些既年轻又漂亮的。像余通这种用普普通通的男仆,到是一股清流。而余通这时也悄悄打量着张聪百里寻两人,他们两人身上都有着独特的气息,尽管各有不同,但余通以自己活了几十年的经历,让他可以肯定这两个在经略使魏麒麟手底下做事的人都不简单。这时百里寻也抿了一口茶水,惊道:“不错不错,光这茶水,今天这躺就不虚此行。这茶炒的甘甜适宜,又不失茶树原由的清香,尽管我不晓得这茶的具体名字,可绝对当之无愧为香茗!”“大人谬赞了,这只是咱们新宁的一些老茶,经过老师傅慢炒出来而已。”余通慌忙解释道。这时,张聪则直接开口道:“余老爷,我家中有一发小到是和您同姓,唤作余庆,所以见到您也各位的亲切。”“哦是吗?这位大人您来自哪里?难不成是小老儿的远房亲戚?”余通闻言愣了愣道。张聪又道:“大人称不得,我又没什么官身?余老爷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唤我一声小张吧。我和那发小余庆都是顺天府涿州人,不晓得余老爷您有关系没有。”听到这话,余通皱眉思绪了起来,半响后道:“顺天府的怕是没什么关系,若是在南京周边还可能有些关联。你姓张又是涿州人?难不成是桓侯后人?”张聪闻言摇了摇头道:“碰巧同姓而已,并不是桓侯后人。”两人毕竟是萍水相逢,而且这桓侯后人的标签老是拿出来显摆也不太好。除非等张聪真的建功立业了,才好将这个标签挂身上,这样才算得上光宗耀祖。而从这简单的交流,也让百里寻发现了这个看似平凡的老头,其实并不简单。除了博通杂史以外,似乎在南京还有一些家族旁支。再加上招待客人的野茶,都这般出众,让百里寻也对这次的事情多了几分期待。“哦多了,你们还没说这次来具体是什么事情呢?经略大人的及时赶到救了新宁一城人,对小老儿来说恩大于天,所以只有有事,您尽管提,小老儿绝不含糊。”余通拍着胸脯说道。听到这话,百里寻开口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领略大人,找我们来找城内的乡绅们换一些零碎银子。”“换银子?”余通面上露出一些不解。这时,百里寻将身前的箱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尊如血一般鲜艳的珊瑚,怒放在众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