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的话,让崔奎与霍敬豪两人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甭管他们以前是什么,现在最骑马在镇南旅里面混了个小头目,不管这官儿到底多小,好歹是真刀真枪的拼出来了,为此也折损了不少兄弟。这种情况下,他们可不想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好口碑,让别人来摘了桃子。“柳谦,你说的真的假的?这些刚来的小崽子能这能耐?”崔奎不太相信的问道。“假的?我刚才去个茅房的事儿,就听到几个小崽子用柳州话在骂我呢?还能是假的,这些人可根本不把咱们当回事。”霍敬豪带气愤的说道。名字叫做柳谦的柳哥探手道:“老崔,你看并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他们来意不善,老霍也发现这个问题了。”“这么说,咱们真的想办法打压打压他们?”崔奎有些犹豫的说道。尽管之前他们三人关系不怎么和睦,互相间的竞争非常激烈,可是在经历了那场将近一天的大战后,多少也积累了一些同袍的友谊,这种情况下便是竞争也是良性竞争,毕竟面对这些曾经酒过他们的兄弟们,又怎么可能去下死手。所以崔奎与柳谦、霍敬豪之间的关系,早就变的亲密了不少。这会儿有了新的外部压力后,他们又变的更加团结。因为这时候他们再不抱团的话很有可能会失去一部分自身的利益。“这事儿还用想办法?直接过去看谁横,逮住往死里干就行了,一口气把他们打服了,以后也利于咱们镇南旅的统一。”霍敬豪大大咧咧的说道。柳谦想了想道:“我觉得老霍这法子不错,而且还得趁早收拾他们,免得他们这嚣张气焰养起来了,以后就更不好收拾了。”“那还等啥,咱们现在就去召集人吧。”霍敬豪忽然就站了起来,他这风风火火的性子一直都是这样。眼看这些不安分的人,就要凑在一起干一件大事儿的时候。蚂蚱忽然开口道:“几位哥哥,能否听我说一句?”听到蚂蚱忽然开口,柳谦与霍敬豪脸上都露出不悦的神情。毕竟他们才是老大,这会儿哪有蚂蚱说话的资格,在加上城头的战斗时,蚂蚱表现也不怎么出众,多是被人护在中央,反而有些拖后腿的嫌疑。这会儿柳谦与霍敬豪更没法高看他一眼。“什么意思?什么时候咱们这规矩都不要了?手底下的人也可以随意插话了?”霍敬豪黑着脸说道。柳谦也跟着起哄道:“是啊!瞧瞧把老霍气的,老崔你也不管一管你手底下的人?老这样没大没小的,以后带出去,也不怕丢了面子。”听到霍敬豪两人冷嘲热讽的话,崔奎也黑起了一张脸。他人虽然比较笨,可是却是一个记忆力极好又感恩的主,崔奎知道若不是蚂蚱,根本就没有他现在的地位,就他那一根筋的巨倔性子,早让眼前这俩人摁着欺负了,怎么可能与他平起平坐。当即就黑着脸道:“我崔奎身边没手下,都是兄弟!蚂蚱既然开口了,你俩就给我听着,你们要是不想听的话,这事儿你们爱咋咋地,别他娘的喊老子!”崔奎的话,让霍敬豪两人脸色变了变,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柳谦则比他机敏的多,知道这会儿不适合起内讧,就慌忙打圆场道:“既然老崔都这么说了,咱们就听一听。”“几位哥哥千万不要伤了和气,我只是心中有些疑问才想站出来说一说,你们要是觉得我说的不对,当我没有说就是。”蚂蚱也放低姿态说道。“说吧说吧!柳谦都开口了,我就姑且听一听。”霍敬豪黑着一张脸道。“你们觉得,我们现在的地位,是怎么来了?”蚂蚱反问道。霍敬豪想都不想,道:“这还用想,是咱们自己拼命拼来的呗!”“是啊,我们这身份可是一刀一刀拼出来的,这还用得着问吗?”柳谦也道。崔奎则给出了跟他们不同的答案:“我觉得,我们能有现在的身份,是沈排长给的,如果没有沈排长重用咱们,冒着抗命的危险,把咱们带到城头,你觉得你们能拿到军功!反正我觉得不可能!归根结底,咱们现在的所有,都脱不开沈排长。蚂蚱你说呢?”蚂蚱笑了笑道:“几个哥哥说的都有道理,不过我也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不知道几位哥哥怎么看。我觉得我们能有现在这身份,都是近卫军给的!如果没有近卫军,就没有沈排长,也没有沈誉,咱们还只能在矿山里面没日没夜的劳作。这辈子都别想能够拿到这么好的待遇,受到老百姓的尊重,只有升官加爵,就更不可能了,毕竟咱们都是待罪之身。”柳谦和霍敬豪两人听到蚂蚱的话,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如果没有近卫军,就不可能有他们。而崔奎则懒得去想,知道蚂蚱接下来肯定还有话要说。“嗯,你说的也有这么点道理。”柳谦点了点头道。霍敬豪则道:“然后呢?你想表达的是什么?”蚂蚱这时慌忙说道:“我觉得,既然我们的一切都来源的近卫军,我们就不能做违背近卫军的事情,所有近卫军相关的条例,都的尽可能的顺从。如果你不能融入一个大环境内,就注定会被这个大环境所淘汰。”“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们现在去跟他们打起来?很有可能会受到处罚,就连以前的所有都有可能被抹掉?”柳谦眉头深深的皱在了一起。蚂蚱点了点头道:“以前咱们是唯一的选择,现在咱们已经不是唯一的选择了,只要有需要,他们可以培养出更多的‘崔哥’‘柳哥’。你们想,如果你们是这近千人的指挥官,手底下人私自打起来,你会怎么处理?“杀一儆百?”柳谦不敢相信的说道,自己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杀到是不至于,我猜处分肯定不会轻!为了能让这支队伍凝聚力更强,任何不守规矩的,肯定都会被严厉处置。”蚂蚱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