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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延龄并不打算卖,严成锦总是坑他的银子,牵到良乡也能卖出去。
朱厚照看向严成锦,认真道:“老高,这些牛有用?”
“有一丢丢用处。”严成锦道。
朱厚照乐了,老高这狗官说有一丢丢用处,那就是有大用啊,“你们两个,把牛给本宫抢过来。”
刘谨和张永可不怕张延龄,这兄弟两在京城里,人憎鬼嫌。
文官们恨不得落井下石,陛下也不愿意搭理他们。
如今,就连唯一愿意搭理张家兄弟的娘娘,也被惹怒了。
张延龄扯着牛绳不放,咬刘瑾的手,刘瑾一脚便把他踹飞了,将牛绳双手奉给朱厚照。
朱厚照双眸放出精明的光,看向严成锦乐道:“本宫知道你不敢抢,你定然知晓这蕃牛的来历,快说说,这牛什么来头?”
张延龄不敢骂朱厚照这狗一样的外甥,帮着外人打劫亲舅舅。
严成锦毫不掩饰:“这五头牛,虽然不是神牛,却能赚数不尽的银子。”
朱厚照为人聪明,忽悠张家兄弟那一套,可忽悠不了他,严成锦如实的承认了。
“大义灭亲,大意灭亲啊……”张延龄一听能赚数不尽银子,便哭嚎了出来。
严成锦不理他,对朱厚照道:“东宫不能养牛,不如养在臣的府上。”
朱厚照极有兴趣,道:“那便养在你府上,不过,这可是本宫的。”
严成锦心下狂喜,连二百两都省了,牛是你的,奶是我的。
何能把牛牵回府上,严恪松和下人们都没见过这样的牛,好奇地打量一圈。
严成锦交给春晓和千金,养牛和养羊差不多,姊妹两早有经验。
开春了,草料丰盛,老王将割到的牧草送来,在喂的水中加少许的盐。
半月过去,毛色有了些许变化。
严成锦吩咐何能道:“拿桶来,挤奶!”
何能对这门手艺已极为熟悉,少爷每日早晨喝的羊奶,便是他挤的。
半个辰下来,弄出来小半桶,提到疱房煮开心,杀菌消毒。
“你喝一口试试。”
严成锦看向何能,第一口他自然是不喝的。
何能一口气下去了大半碗,摸摸肚子:“少爷,没毒。”
“给我爹端去吧。”
何能端着锦盘,走到新院的正堂:“老爷,少爷孝敬您的。”
严恪松看向儿子,面色古怪,嘀咕道:“成锦啊,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喝奶,为父不喝。”
在草原,鞑靼人千里奔袭,渴了累了,就用利刃刺穿马腹,喝热腾腾的生血。
严恪松在边陲久了,便与边陲的士卒一样,毫无在京城时的讲究。
严成锦问道:“爹能拉开几石的弓?”
严恪松老脸微微一红,不乐意道:“一石,你说什么,为父也不会喝的。”
“喝了这碗奶,勤加练习,或能拉开三石的弓。”
这年头没有蛋白粉,补充蛋白质只能靠奶了,对于常年在边陲的人而言,长肉是极难的。
严恪松心中微动,嘴上却道:“休要忽悠为父。”
严成锦一本正色:“鞑靼人身形魁梧,臂力过人,便是长期食肉引奶的缘故。”
严恪松想了想,不得不承认,鞑靼是比汉人力气要大些,便把奶全干了。
一头奶牛一日近乎能挤出大半桶,四头便是四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