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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成锦忧心劳神。
虽然老爹得以在宁夏领兵,但陛下下旨,等明鞑战争结束,押送回京问罪。
若是老爹没立军功,重则要被砍头,轻则要被流放千里。
九边将领真是个高危职业。
他仔细思索着脱罪策略,希望王守仁和朱厚照,能让老爹抱抱大腿。
……
甘肃,苏武山。
这里,是当年汉武帝派苏武出使匈奴的地方,苏武被匈奴单于囚禁放逐北海放羊。
北海也就是甘肃的北部湖区。
今日,宁夏边被困于此处。
对于汉人而言,是个蒙受耻辱的地方,但严恪松不能退,苏武山是甘肃的重要防线。
一旦失守,甘肃也会落入鞑靼手中。
严恪松面上带着乌黑的血迹,神色憔悴,握着刀柄巡逻营地,士卒们见了他,微微行礼。
“给伤兵少派点粮。”
“如此也不能解燃眉之急,若无援军,再过五日,城墙迟早被攻破。”左宗彝担忧。
鞑靼奔袭速度极快,舍弃辎重才能逃命。
潘家卫由一万余人,增加到近五万人,军粮吃紧,百姓逃避战乱,有银子也收不到粮。
严恪松喟叹一声:“疏奏到京城了,宁夏失守,朝廷必会派出京营。”
“希望如此。”左宗彝感觉等不到京营来,达延汗就会攻城。
地上微微颤动,随即震动越来越大。
边陲的士卒都知道,这是鞑靼的骑兵。
天边的鞑靼骑兵像潮水扑上沙滩,黑压压地朝这边冲来。
梆!
铜锣的警鸣响起。
“打起精神!虽本官守城!”严恪松转头看向房管事:“你逃命去吧,到了京城告诉我儿,老夫的床底下还藏有三百两银子。”
房管事茫然不知所措,军中乱成一片。
左宗彝满脸震惊,望着城下密密麻麻的鞑靼人,估计以后再也没有机会出差了。
“总宪大人,王大人要交给您的。”探子匆匆来报。
左宗彝大喜:“是京营大军?”
“是,王大人口信,让总宪大人坚守三日,京营大军已在红盐池驻扎。”探子道。
左宗彝却怒了:“他不知鞑靼攻城?为何要等三日!”
红盐地在关外,是鞑靼的疆域,只需半日,就能赶到苏武山。
见探子不答话,严恪松打开锦囊,竟是成锦的修书:
请爹听凭王守仁调度,阅后即焚
严恪松就算不听也无计可施:“左大人,听王守仁的吧。”
京营大军的兵权,掌握在王守仁手中,他无法调动京营,只能祈祷王守仁靠谱。
不过,此人是成锦的同年,还在京城时,他就听何能说是个傻子,整日呆呆地看着某物,一动不动。
……
此时,二百里外的红盐池。
士卒忙忙碌碌,搭建木制的烽燧,用横木围起长长的防线,以防夜里鞑靼冲袭。
神机营千户车准走进大帐道:“王大人,探子来报,达延汗率军攻城了!”
京营的将领,都集中在大帐中,群情激愤地看着王守仁。
游骑将军梁润怒道:“王大人,你究竟会不会打仗!”
“鞑靼仅有十三万兵马,我军有二十万兵马,为何还要躲在此处?”
他们实在不明白,安定侯被困于苏武山,正是需支援的时候,王守仁却不出兵。
王守仁却镇定自若道:“再等三日。”
二十万兵马固然能打赢,但达延汗必定会逃遁回草原,卷土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