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了一辈子图了个什么?有人想腰缠万贯,福荫子孙。有人想要高官厚爵,造福于民。这是往大了说。而往小了说,生儿育女,传宗接代,这是最基本的了。但是,人生不如意者十之八九。就拿朱由校说,没有什么别的理想,能够留个种传宗接代就好。不过终其一生也没有养活下来一个孩子。而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的宋应星,如果没有衞明的话,现在还在忙着考科举。但是一辈子都没有考上。而朱由校身后的魏忠贤,就是一个混子,能混多大就混多大,结果人家碰上了木匠皇帝朱由校,愣是混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人生际遇大抵如此,有时候你想不开也不行。
“怎么,你是在说我给你的钱少了?不是我说你衞明,你都有那么多钱了,现在海禁也开了,我想你的钱财绝对会源源不断的来,这种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你要那么多干什么?你就不能捐献出几个来好好的修缮一下这个工部研究所?再怎么说这个研究所也是你要我建立的我才建立的,你不能说是不出一点儿力吧!”朱由校不明白了,为什么皇家的钱就要不断的向外撒,而那些商人的钱财却要自己死死的捏在手里?百万两了啊!足够你舒舒服服的过几辈子了,难道还不知足吗?
“孙老师就没有教过你?”衞明将朱由校拉进屋子里,一瞪眼,将刚要跟进来的魏忠贤给撵了出去,说道。
“孙老师教我这些做什么?”朱由校脑子有些乱。
“你说着工部研究所是谁的?是你皇家的产业还是我老衞家的产业?”衞明现在是真的为朱由校的智商感到担忧啊。
“当然是我的了。这点儿孙老师可是教过我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全天下都是我的,莫说是一个小小的工部研究所了。”朱由校说的很霸气。
“那我的钱是谁的?”衞明接着问。
“当然是你的了。都说是你的钱了,还能是谁的?”朱由校一脸的鄙视,看衞明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傻子一样,严重的怀疑衞明的脑子被驴给踢了。
“既然钱是我的,工部研究所是你的,那我为什么还要往里边扔钱呢?再者说了,有些事情我是不能够干的。即便想干也不行。现在工部研究所的力量还没有显示出来,等到了显示出来的时候,我的麻烦可就大了。说白了,我如果拿钱投资建设工部研究所,那叫做僭越,换了你老祖宗太祖皇帝,我是要被砍头的。”衞明动之以理,晓之以情,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和朱由校哭诉了,可是朱由校还是想不明白,最后撇撇嘴来了一句:“你就是一个财迷,无利不起早,早就看透你了。”
得了,衞明翻翻白眼,怪不得喜欢做木匠活,根本就是一个榆木脑袋。和他讲这些事情根本就是对牛弹琴,自己有闲工夫还不如回去睡会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