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最大痛苦在于,第二天早上起来肯定会头疼欲裂。这还不是衞明最痛苦的。当他看到和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朱徽妍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朱徽妍?不是秦雨欣的吗?记得昨天有人想要将自己和她分开,结果自己还抱得紧紧的,深怕别人抢走了自己的宝贝。朱由校是猪脑子吗?你这样还让我怎么过!趁朱徽妍还没有醒来的时候,衞明赶紧跑下床,穿上衣服,准备开溜。这件事儿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看见朱徽妍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凌乱,但是最起码还穿着衣服不是?再说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脱了衣服能够干什么?想到这裏,心裏总算是平静了一些。刚开开门,衞明就奔溃了。朱由校没有见,但是门口守着的却是一个死太监。这个太监还是老熟人,魏忠贤。
“老魏,你没事儿干守在我的房门口做什么?”衞明没好气的说道。今天绝对是不宜出门,刚刚出房门就碰到这条老阉狗,这一整天都别想有个好胃口了。
“衞侯,昨晚休息的可好?”魏忠贤似笑非笑的看着衞明。敢当着皇帝的面泡公主,也就是您衞侯能够干得出来吧?不过魏忠贤可不敢把话给说明了。要是惹的衞明暴跳如雷可就不好了。魏忠贤也想不明白了,一个小丫头,有什么好的?你衞侯难道就找不到一个暖被窝的吗?还是你就喜欢小丫头呢?越想越邪恶,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滑稽,看的衞明一头的黑线。
“我睡的好不好关你半毛钱的事情!”衞明没好气的说道,说完就想开溜。
“衞侯这句话说的可就不对了,咱们同殿为臣,就应该相互关心不是?再者,卑职还是有公务在身的。不知道公主醒来了没有?卑职还要接公主回宫呢。”魏忠贤的话让衞明绝望了。朱由校派魏忠贤来就是要告诉自己,这事儿,你赖不了了,你看着办吧。朱由校,你好狠的心啊!
“老魏,你自己没有切干净也就算了,怎么也关心起别人的房事来了?”衞明斜着眼问道。突然感觉魏忠贤比东林党还要讨厌。最起码东林党不查房不是?
“衞侯,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不要怪我。”魏忠贤很是高兴的说道。东林党自己往坑里跳,现在一向以聪明着称的衞侯也自己刨个坑往里跳。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怎么突然感觉世人一下子就变得愚蠢了起来?难道说自己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越想魏忠贤就越激动。
“老魏,你姓魏,我也姓衞。虽然不是一个魏,但是再怎么说咱们也算得上是衞家的人吧!咱们何苦相互为难呢?”衞明语重心长的拍拍魏忠贤的肩膀说道。有那么一瞬间,衞明想要伸手将魏忠贤的脖子给拧断了。不过,想想自己的武力值,还是算了吧。自己连一只鸡的脖子都拧不断,更不要说是一个人的了。
“衞侯说的是。那我就把公主给带走了,可好?”魏忠贤说道。
“等会儿公主醒来再说吧。昨天晚上喝醉了,你现在叫醒她,不把你给劈了才叫怪事儿。”衞明丢下这么一句话便走了。昨天宋应星就说有什么事儿要向自己汇报,赶紧去看看。如果蒸汽机真的研究好了,那大明朝就可以领先世界上百年。虽然不多,但是最起码不落后,别人家都用上了蒸汽机船,咱们还用拿手划的,那可就有些逗了。要是能够打得过人家,那才叫怪事儿。
魏忠贤看着衞明远去的背影,再看看紧闭着房门的房间,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想要把公主许配给衞明?要不然为什么要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如果是的话,衞明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正妻,还有一个名义上的妾室。为了这个妾室,衞明在广州的时候大闹参政府的事情早已经被人们传的广为人知。这又是何必呢?去了也不见得能够当上正妻。衞明妻管严的名声可要比他其他的名声大的多。
衞明来到前边的工部研究所里,远远的就看到宋应星还有宋应升带着一票学生在忙着锯木头,量铁轨。还有人在鼓捣那个锅炉。锅炉里边的水已经被烧的滚烫,顺着管道冒出来的热气隔着老远就能够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