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微微点头道:“免死金牌是没问题,不过,如果你们敢诈降,那免死金牌可就不顶用了。”
刘兴仁连忙解释道:“皇上,我们不是诈降啊,我们真是看不惯建奴的所作所为,所以一心回归大明啊!”
泰昌闻言,不由问道:“你兄长怎么跟建奴大贝勒代善闹翻的?”
刘兴仁闻言,不由咬牙切齿道:“皇上,您有所不知,我们兄弟本就是被大贝勒代善带人掳去的,我们的家乡很多亲友都死于其手,家兄本就暗恨着这畜生。私仇也就罢了,问题这畜生实在是太没人性了,简直把辽民不当人啊!原本说好南四衞辽民都归家兄管,大贝勒代善却藉着沈阳城修筑宫殿不断找家兄要人。结果,要过去的人很多都被他们给活活打死了,甚至还有的被他们用刀兵逼着没日没夜的干活,活活累死了。家兄收到消息,跑去要幸存的南四衞辽民,那代善却是死活不给,家兄当场就跟那畜生闹翻了。”
唉,辽民着实是惨啊。
泰昌微微叹息一声,随即郑重道:“现在,朕只问你一句,你怎么保证你们兄弟不是诈降?”
刘兴仁想了想,随即果断道:“罪臣可以留在这裏做人质,如果皇上还不放心,可以派人去把罪臣的家人全接过来,如果我们兄弟是诈降,罪臣甘愿全家受死!”
这应该不是诈降了吧!
如果这么诈降,他可就死定了,而且还要连累家人,这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泰昌闻言,又细细想了想,这才微微点头道:“行,朕就信你们这一回,你说,你们打算怎么降,是直接投城,将南四衞交还大明还是带人来投?”
刘兴仁闻言,不由为难道:“皇上,家兄是想直接投城,奈何南四衞城内建奴将校太多了,家兄根本没把握将他们除尽。家兄也就能完全掌控水师,因为建奴基本都是旱鸭子,不愿待战船上。所以,家兄想带着水师战船,将南四衞几十万辽民全运送过来投诚。”
呃,这么搞不行啊!
朕本来就缺钱,你还带着几十万辽民背井离乡过来投诚,朕那里这么多钱粮来养活这些人?
再说了,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来投诚,建奴肯定会察觉,到时候就没法突袭了。
想到这裏,泰昌微微摇头道:“南四衞辽民就无需运过来了,只要你兄长能把南四衞水师带过来就行了,因为我们很快就会打回去,南四衞的辽民完全没有必要搬来搬去,遭这份罪。”
刘兴仁闻言,毫不犹豫的拱手道:“此事任由皇上做主,皇上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你们多久时间能准备好。”
刘兴仁大致估算了一下,随即拱手道:“罪臣只需将消息传回去,家兄五日内必定率南四衞水师来投。”
泰昌又仔细考虑了一会儿,随即认真道:“你估摸一下,建奴如果察觉,他们派出的骑兵何时能赶到南四衞?”
没想到,刘兴仁竟然毫不担心道:“皇上放心,建奴骑兵已趁天气转暖之机去收服蒙元诸部了,就算建奴察觉,没有个把月时间,建奴骑兵是不可能敢赶过来的。”
啊?
你怎么不早说!
泰昌不由惊喜道:“真的?”
刘兴仁连忙解释道:“罪臣怎敢欺瞒皇上,要不是奴酋努尔哈赤不在,那大贝勒代善也不敢如此针对家兄,硬逼着家兄翻脸啊!”
这个的确,如果努尔哈赤在,刘爱塔和代善恐怕是不会摆明了翻脸的。
泰昌闻言,果断点头道:“行,只要你们是真心投诚,免死金牌,朕给你们兄弟一人赐一面,另外,朕还会给你们兄弟加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以示奖励!”
刘兴仁闻言,激动的趴地上使劲磕头道:“多谢皇上恩典!”
泰昌微微点了点头,随即挥手道:“行了,你下去休息吧,等朕准备好了,你再传消息给令兄。”
刘兴仁闻言,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恭敬的退了出去。
泰昌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心中大笑:“哈哈哈哈,时来运转,这次终于轮到朕走运了。”
建奴骑兵都跑去蒙元草原了,正是收复辽东的大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