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昌看到巨马部落的大酋长给人治病的场景,不由想起了巫医之名。
他也再次体会到了欧陆殖民强盗的恶毒。
这些人太恶毒了,太自私了,太没人性了。
如果让这些自私自利毫无人性的强盗得势,那就是世界上其他所有人的灾难。
其他人,他可以不管,但是,
大明的子民他不能不管。
这帮殖民强盗一旦得势,矛头肯定会直指强盛的大明,以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大明。
朕一定要想办法灭了这帮殖民强盗,就算不能把这帮毫无人性的畜生全部消灭,也要将他们踩在脚下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泰昌正站那里暗暗发誓呢,阿素祖已然走过来,小心的问道:“所有人的酋长,
你看明白了吧,
我就是这么救治病患的。”
呃,
这个。
思想有点开小差了。
泰昌连忙点头道:“嗯,朕明白了。”
说罢,他便满脸好奇的往那堆放草药的茅草房走去。
这些还真的都是草药,因为这些在李树本的药园里都有,他自然认识。
而且,他还知道这些草药的药性。
他大致扫了一眼就看出来了,这些大多都是清热解毒的草药。
看样子,这小子是真懂草药,不是胡乱找些了草来糊弄人。
泰昌看着这些草药,脑海里又冒出个想法来。
或许,他可以连同这小子一起打造一下,创出整个亚马逊河流域所有部落都遵从的神使来。
这样一来,在亚马逊河流域推广草药种植就简单多了。
他们甚至不用亲自出手,只要把这小子给教会就行了。
看样子,得露一手,先把这小子给彻底折服了再说。
想到这裏,
他果断道:“去,
把朕的药箱取来,
大的小的都取来。”
这会儿他可不是什么精神科医生了,他跟李树初和李树本兄弟待的久了对大明的医学已经有一定的认知了,草药他也会用了,而且用得相当好。
可以说,就凭这些草药的应用,他的医术都能超过李树初和李树本兄弟。
这个并不是他自高自大,自以为是,他毕竟经过了十几年的系统学习,对于医药的知识懂得本就比李树初和李树本兄弟多。
以前,他唯一不如这两兄弟的就是对草药的了解了。
不过,这段时间他可是有事没事就去人家的药园里晃悠。
表面上,他是在提点人家,其实,他也是在熟悉各种草药的药性。
凡是整不明白的,他都会细细的问,人家李树初和李树本兄弟也会细细的给他介绍。
这会儿他对于草药已经相当的熟悉了,虽说这方面他还比不上李树初和李树本兄弟,不过,应用这些草药治病他却比这两兄弟要强了。
毕竟,
他脑海里的医学系统知识可是后面四五百年医学经验的总结。
至于药箱,
他这趟过来那是时刻都带着走的。
他主要是怕自己或者身边人突然间病倒了又或者受伤了什么的,毕竟,这原始丛林里可是到处都是危险。
没想到,这药箱带上了还有这好处。
或许,冥冥之中真有天意吧。
没过多久,几个印第安部族的青壮便把他的大小药箱都抬过来了。
泰昌也不嗦,直接就撸起袖子,打开小药箱,拿出裏面的铜药盒,取了块药水浸湿的白布像绑蒙面巾一样绑脸上,捂住了口鼻。
皇上这是要亲自动手给人治病!
赵白云和王冲等人闻言,无不目瞪口呆。
呃,这个,怎么说呢?
他们当然知道皇上对医术很感兴趣,不过,皇上亲手给人治病他们还是头一遭看到。
当然,大家也只是目瞪口呆而已,并没有人出来劝谏,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人家太子殿下那木匠技艺可是九级,皇上的医术兴许也有九级也说不定呢。
好吧,他们对泰昌都有点盲目崇拜了。
不过,泰昌那是真会给人治病。
因为他学的就是医学专业啊,而且,这段时间他又把老本行拾起来了,还好好跟李树初和李树本这俩药圣的后人切磋了一番,医术那是大有长进了。
至少,这会儿来个精神病人,他直接用银针蘸点麻藤汁一针就能放倒。
当然,这裏躺的并不是什么精神病人。
他走进旁边第一个茅草棚稍微检查了一下藤条床上的病患,整个人便愣住了。
呃,这个,老天爷真是想给他一个大展身手的机会吗?
这就是个中暑比较严重的病患,这个病患跟普通病患还不一样。
因为这个病患身体比较虚弱,或许还伴随着其他病痛,所以,中暑初期的时候这个病患还没有感觉出来,等他感觉出来,已经深度中暑了,直接就晕倒了。
泰昌再细细一看就明白了,因为这个病患相当的瘦,瘦得都能看见骨头了。
大致是因为这个病患长期处于饥饿状态,本就头昏眼花,异常难受,中暑了都不知道也很正常。
这个就不是普通的刮痧能救治的了。
他稍微想了想,随即果断道:“忠勇,命人去取冰块,薄毯和毛巾来,对了,直接装桶里,桶里再放点水,盖过薄毯和毛巾就行了。”
紧接着,他又对赵白云道:“白云,你去泡一碗糖水,再取一盒龟苓膏过来。对了,命人煮几锅凉茶和一锅热水,等下朕可能要用到。”
这个赵白云在行,她道了声遵旨,随即便一溜烟跑了。
泰昌想了想,又命两个印第安部族的青壮将病患扶坐起来,随即又取了块药水浸泡的白布在病患背上擦了擦,消了下毒,然后便双手握拳,中指顶尖,熟练的在病患背上刮起来。
其实精神病患者也容易中暑,治疗这个他简直不要太拿手。
不一会儿,这病患便开始呻|吟了。
这就证明,病患已经有意识了。
正好,这个时候一个锦衣衞也提着冰桶过来了。
泰昌直接取出裏面的薄毯把冰水拧干,然后就像围浴巾一样给病患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