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二年九月,已经入了秋的洛阳天气不再是闷热难耐了,好不容易把那个坚持孤身上任的邹维琏家人安置妥当,朱由骢又在准备另一场特殊的欢迎仪式。说特殊那是因为这次为了尽到地主之宜,他甚至被福王给拎回家接受了三堂会审,还挨了小仙女的好几次黑脚,害得他现在走路都不太正常。而他能获得如此待遇,主要还是因为这次给招待贵宾准备的礼物太不寻常,又不小心让心思细腻的张嫣给发现了。能让朱由骢如此委屈求全,又大动干戈急招集来白莲教神棍和原厂衞中的技术能手共同招待的人肯定也不会简单。
“属下见过将军!”高迎祥也够倒霉的了,这次拐骗疍家人他也在海上被颠了一个多月晕得天翻地覆的,好不容易上了岸却接到另一个更荒唐的指令。还是请人但方式不同,即不能声张也不能让人发现,直接采用纯暴力非合作手段请!还好这次有周凤翔帮着掩护,以前虽没干过绑票勾当的高迎祥还是顺利地完成了任务。
“人没给伤着吧?”朱由骢是第一次下这种命令,他也怕高迎祥下手太重把贵宾给吓坏了。
“没呢,俺一路上可不敢让他们给磕着碰着!”反正将军要求的是把人给活着带到洛阳,高迎祥怕肉票们乱动干脆拿破布将人堵上嘴后用箱子装好,每天只押出来放一放风,就这样想伤着还真是不太容易。
“那你们可被人发现过行踪?”要是让别人知道这群人落在自己手上的话就没什么用处了,甚至还有可能引起国际纠纷。
高迎祥可是资深走私贩,要是没点能耐整天让官兵抓着他贩运马匹,那还不早就破产了?闻言自豪地道:“瞧将军您这说的,俺这些老兄弟可都是熟手,哪能这么轻易就被人逮着?俺们出了澳门的时候,那个丢了老婆的什么夷目还在满城地找人呢……”
“啥?你把人家的老婆也给绑来了?”朱由骢头疼了,这都什么人嘛,俺不就是让你们去找几个洋和尚顺便带两个洋婆子过来么,怎么就整出这么大的事?夷目的老婆耶,等人家闹上门了那香山县令还不得憋屈死?
“将军您这可不能怪俺!那破地方就这么几个洋婆子,您说的啥修女俺压根就没见过!”高迎祥越说越起劲,先是一番诉苦什么澳门找不到其它西夷女子,最后竟然道:“要俺说啊这些个黄毛婆子哪有咱大明的姑娘水灵?您要是有那心,俺回程的时候可听说秦淮河上的美女不少,要不俺寻个空去给您弄两船过来……”
“滚——”朱由骢愤怒地一脚踹在高迎祥身上,还两船呢,你当俺是人形自走播种火炮啊?
看着高迎祥委屈地揉着挨了黑脚的大腿一瘸一拐地嘀咕着站到了旁边,新任军师南居益这才敢小声地问道:“将军,您大老远的把这些西夷给弄来到底有何用意?”
“用意么,你等两天就知道了。”朱由骢阴阴一笑,没有回答却问道:“招待他们的地方和宴席都准备好了吧?”
南居益忧心忡忡地道:“一切都照将军您的安排备好了,可那药是不是……”
“你不都说了么,先从肉体上打击他们,再从精神上折磨他们!要不然就这些家伙会听俺的话,任由摆布?”临走,朱由骢又吩咐高迎祥道:“那些弄来的女子你们有喜欢的就留下,其余的带去参加初阳先生为客人准备的酒宴。对了,上次象先在山西给挖出来的那个罗雅各也一块带过去!”
啥叫挖出来的?那是神甫,不是薯仔!提及那个已经在大牢里被关押了大半月的倒霉洋和尚,南居益也是一头的汗水。你说人家好好地在山西宣传福音,又哪点招惹到这个小胖子了啊,结果被莫名其妙地给弄到了洛阳。最让人摸不着头脑的是,他把人给关大牢里不审不问反倒每天大鱼大肉的侍候着,要不是高迎祥他们回来得早,那个罗雅各都快被喂成猪了。
“噢!我的上帝啊——”一声雄厚的男高音打破前一天用来招待贵宾那所小院清晨的宁静。
“啊——”仿佛是二重唱,还没等别人去谴责这种不道德的行为,又响起了个女高音。
“看吧,俺就说你们下的那点药效力不够吧!人家操劳了一晚上,中气还是那么足!”朱由骢端着个茶杯,好整以暇地教训着身边站着的一大群人。“记住了,对待贵宾就得拿最好的东西出来用,以后别太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