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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李兄所言,我与我父不称帝,不称王,则内外皆乱,若称王称帝则内外一心,难道我不称王,称帝就不能内外一心乎”
刘建淡淡的说道。
“可以,不过如此必颇费一番周折,而且说不定会殃及刘兄大事,得不偿失矣”
李出源淡淡的说道。
“这,此事还当慎重为妙”
刘建想了想,说道。
“刘兄觉得,这么多人愿意跟随刘家南迁南洋,这么多人愿意跟着刘兄,听从刘兄,视刘兄马首是瞻,为刘兄甘冒奇险,出生入死,是为了什么”
李出源摇了摇头,笑道。
“李兄这是何意”
刘建皱眉问道。
“刘兄这是明知故问吗,刘兄之志,我自知悉,孟子曰,杨子取为我,拔一毛而利天下,不为也,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正在此也,众百姓在大明生活维艰,朝不保夕,而刘家给了众百姓生路,故而百姓才愿抛弃祖业,远涉重洋,只为活也,众家臣,家将,商行掌柜,管事,伙计等,皆小人,然确愿为刘家出生入死,不畏艰辛,为何,财也,名也,利也,子孙后代也,刘家乃众人之旗帜,故众人鼎力支持,然若刘家不作为,自会有他人取代,此自然之理,非刘兄所能左右也”
李出源笑道。
“我父曾言,我刘家需要两到三年之时,难道正是在此乎”
刘建想了想,说道。
“这道理,刘兄或许不懂,然会长必然明晰,所以刘兄还当早做准备,此事逃是逃不掉的,躲也躲不掉,只能顺势而为”
李出源说道。
“李兄今日为何突然说起这些”
刘建想了想后,问道。
“我是为了刘兄考虑,想当初刘兄曾与我相交不久,便畅谈人生理想,使我茅塞顿开,刘兄人善,然人善非立世之本也,就如永兴商行发展南洋,刘兄应该想到,这之中不仅理想,更有艰险,稍有不查,必粉身碎骨,我想刘兄必不惧艰险,然眼见前方是坑,还往下跳,不智也,此事刘兄当细细斟酌啊,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事,不是人力可以左右的,万事从缓,切不可操之过急,否则必有杀身之祸也”
李出源拜道。
“我记得我曾为李兄说过我心中的理想,大同之世”
刘建说道。
“天下大同,古之圣人之理想也,刘兄由此理想,这几日各地所见所闻,我相信未来必然能实现,然在这之前,必须顺应潮流,切不可逆流而上,会长与刘兄称帝称王,我想必是万众所想,他们并非非要刘兄为王,而是因刘兄为王,而使自己水涨船高,得道升天也,刘兄只要顺势而为,便可获得大部分人的支持,特别是已经由刘家掌控的军队支持,百姓也会正式归心,未来就算有宵小之徒想要叛乱,大势在刘兄,还怕宵小乎”
李出源说道。
“说实话,我并不想称王称霸,也不想称帝立国,我只想为百姓谋福利,为华夏未来创造出一条康庄大道,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毕竟我曾说过王朝三百年一轮回,我若称帝称王,岂不是又要进入这样一个轮回乎”
刘建想了想,说道。
“刘兄此言差矣,王朝轮回,更迭,乃自然之理,非人力所能左右,就如六道轮回一般,然此虽非人力所能左右,但人也有其长处,如大禹治水,愚公移山,此皆人定胜天之举也,史记曾言,人众者胜天,便是此理也,刘兄想法是好,然如今不切实际,非众人之想也,与其与他人做嫁衣,不如顺势而上,开疆立国,创万世皇朝之基,岂不美哉”
李出源挥手笑道。
“哦,李兄有何指教”
刘建听后,又问道。
“刘兄曾言,王朝更迭,在于土地也,所谓立国之初,天下安定,生产恢复,然而随着国运增加,土地兼并,朝廷党争,武将军队腐化,豪强圈地,争夺佃户,佣工,使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最后忍无可忍,农民起义席卷天下,继而豪强举事,群雄并起,逐鹿中原,在到新王朝建立,进行新一轮循环,此正刘兄所言华夏之千年顽疾也,且刘兄曾言,要想解此顽疾,只能向外,在海外自有解决之道,我曾不能理解,然如今我确已知悉,所谓井底之蛙,抬头只能坐井观天,而中原便是一口大井,将我华夏困死在此,故而王朝三百载,只能无尽轮回,因人多,地少也,然人多,地多又当如何呢,海阔天空,天大地大,日月齐明,此不为英雄用武之地乎,我虽年芳二八,然也愿在此天地间,勇闯一番,刘兄比我志向更加高远,难道不想以此为契机,扶摇直上九万里乎,勇登九重天乎,更别说那工业区,那学堂,学院,那自然,科学,那蒸汽机,发电机,电报机,刘兄已经掌握了新世界的大门,难道就想这些最终成为他人嫁衣乎”
李出源起身挥手说道。
而刘建则听得一愣一愣的。
想当初自己与李出源款款而谈,想不到李出源居然全部记着,如今还反手说给了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