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两个!就地解决两个轻而易举,蓝熙书多多少少有点儿失望,他以为张松应该多叫几个来,这不是明摆着轻视自己吗?
看来张松是用脚趾头核算的,他们三个对两个,况且蓝熙文是个这么单薄的青葱假小子,杀鸡无需用张冰前这把老牛刀。
“张松追上来了,张冰前没来,那个好像是张松的姐夫哥。”葛亭刚脑袋左闪右移的辨认着张松后面忽隐忽现奔马上的那个人:“对!就是张松的姐夫哥朱秤砣,这厮牛力,你要小心了。”
看来葛亭刚吃过这个朱秤砣的亏,特别给蓝熙书描述了这个特点,好像下面接下来的力气活儿跟他没甚毛关系。
“亲戚里道的联袂送死来了,葛亭刚!我今天零拆了那个秤砣,张松交给你了。”蓝熙书轻描淡写闲话家常的边说着边踢腾着靴子上粘的大泥片子,松胯,提腰,做开了热身运动。
隔三差五的不运动运动,浑身皮痒!
“我?”葛亭刚的眼睛圆了,他觉得根本用不着自己这三脚猫功夫,蓝熙书蓝熙文两个人就能轻松办喽!
他单纯的以为蓝熙书会让他闪呢!
“怎么?”蓝熙书毫无恼意,走到马前,解下单刀:“怕了?”
“我我!不是!不是!”葛亭刚察言观色看蓝熙书脸色很平静,就大着胆子伏在马上说:“我这两下子你是知道的,我不是张松的对手!”
“葛亭刚!别妄想脚踏两只船,你既然上了我的这条船,和衷共济风雨同舟,你总点儿表现表现吧!要不然你怎么让我手下的弟兄们放心!”蓝熙书控制住没发火,但眼神锋利了起来,葛亭刚心裏打起了鼓,这才明白上蓝熙书这条船是要补票的,下张冰前这条船是要付出点儿代价的,让谁放心不重要,关键得要蓝熙书放心,这哪儿是套张松啊!自己也套上了。
“我绝无二心!更没有脚踏两只船的意思,我跟着您是铁了心的。只是!”说着说着葛亭刚自己都虚弱了,说把式不成,今天脱不了来点儿真格的,葛亭刚咬牙,牙咬碎了也白搭啊!杀人那得凭真本事啊!自己要有真本事不早就脱离混混级别了吗?
葛亭刚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自己几斤几两心裏明白得很。
“我真打不过张松!我让他摁趴下好几回了都!”葛亭刚一脸真挚的软蛋表情把蓝熙书气笑了,一个男人承认自己草鸡也真不容易,这货,怎么混进锦衣衞的呢!要嘴没嘴要心没心要力气还没力气!
但有一点儿蓝熙书自认看得很准,葛亭刚虽然是个一无是处的软蛋,但还远没有到阴狠狡诈恶毒的程度,他就这么粗这么长了,成不了大气候,也捅不了大娄子,关系到个人生死存亡他是不会乱秃噜的。
世袭害死人啊!
蓝熙书眼见着蓝熙文飞扬的黑斗篷鹏翼滑翔般而来,也不过半里之遥。
后面闪现的张松鹤朱秤砣也越来越近。
过午的阳光勾勒出前后不断闪移重叠的飞奔人马,那速度如此真实那阳光的背衬又透着虚幻。
树林边的树木稀疏,干巴巴的枝干投影在蓝熙书跟前,蓝熙书的脸有半边树影,脸上的杀机看上去格外逼真。
葛亭刚越来越紧张的扭脸看看切近的蓝熙文,后面的张松和朱秤砣已经不再有所顾忌快马加鞭的拉近了与蓝熙文的距离,蓝熙文打马扬鞭也不回头奔着树林子就来了,马蹄翻飞带起的泥泞都看的真真切切。
葛亭刚苦瓜脸看着蓝熙书不言不语不急不慢的扳鞍上马,一拢缰绳,马蹄后错,半转马头把自己的马惊得连连后退,人怂马也软,真是不假。
蓝熙书越不说话葛亭刚心裏越发的慌张,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平时张松欺负自己也就点到为止成心让自己吃点儿苦头在他跟前儿服软儿,这次不同了,如果张松知道自己反水,还不活剥了自己,那后果葛亭刚不是没想过,想一次后脊椎就软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