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老大!你难是你当官生手,按照我说的抓住要点慢慢熟悉就行,葛大呢!在白话文的眼皮底下更凶险,他那真不是美差,你忍忍,我回北京看看能不能让丁哑过来。”
井运水笑了:“我就是说说,葛大卯足了劲要立功升职,说影儿都嫌他官小呢!”
这个心思蓝熙书岂会看不出来,蓝熙书也想把这个机会给葛大,升职其次,蓝熙书就是想让兄弟们多加历练,将来能独当一面,蓝熙书更器重的是耗子,这个他有所偏心谁也没察觉出来。
“你不是哈吃哈吃跑来给我磨叽这个的吧!”蓝熙书接二连三的给井运水斟茶。
井运水裂开大嘴笑了,扯扯常服领子,蓝熙书要求他仪容注意,他倒真注意了,太难受:“你说感觉就是不一样,刚到屁股没热,守备大人就下了帖子。”
井运水主要是咨询蓝熙书如何应对的,他不知道南京的水多深。
“周博远?”蓝熙书呵呵笑了,这个周博远清高的很,他肯放下身段结交井运水,那是他摸了消息井运水是他蓝熙书的人,蓝熙书婉转表示没跟周博远深交就是怕更多牵扯,对自己行动不利,但是周博远倒也算是个君子,自己示警一事他倒感恩,自己摆明了立场,他倒从井运水这儿下手了。
周博远大概看出来了,即使他身为南京守备也难以做到一家独大,因为无孔不入的锦衣衞和东厂番子,蓝熙书的到来让他把重心偏移到锦衣衞这边,宦官他是不屑一顾的。
“三少!说说?”井运水心裏没谱,需要蓝熙书点明对方立场。
蓝熙书简单说了跟周博远的交集:“这个人也行,我不交往你可以交往,这个人稳住了南京的半壁江山,他是皇太孙的铁杆,你只要记住一点儿,交往归交往,要把握度,皇太孙的人的立场并非就是我们全部的立场。”
蓝熙书没说透,井运水也明白了,很多事皇太孙遵从大局,这个大局有时候是要牺牲局部利益的,蓝熙书可不这么想,他遵从以太子朱高炽为中心的立场不假,但是哥几个的立场不能被排挤,跟白话文死磕的立场不会被改变,顾全大局但是自己的利益兄弟们的利益他不会牺牲。
“这我就有数了。”井运水沉下脸来用心琢磨,蓝熙书笑了站起身:“跟任何官面上的人交往都要仔细小心,别被任何人拖下去,渗透自己的力量,先把根扎稳了,南京锦衣衞一直屈居东厂之下,以往东厂风头独占,这个局面你要打破,但是不能锋芒太露,徐娘不老现在跟我们一条船上。”
这个井运水不含糊:“这必须得!”
“呵呵!现在的主事是徐娘不老的人,但是,我想杜十万很快就会派他的人来,他不会让徐娘不老在南京盘根。”
“还有呢?”井运水希望蓝熙书面面俱到,这样他心裏有底。
“见机行事,灵活运用,南京到底不是京师了,各种势力冲突到了这儿都缓和了,不过,”蓝熙书忽然想起什么:“井老大!我提醒你一句,不要跟任何有官宦背景的人联姻,不要接受任何人送的女人!”
井运水闻言哈哈大笑:“这用得着你嘱咐吗?我知道,床上的事跟公案上的事我向来分得清楚。”井运水觉得蓝熙书这句话多余,他一贯不喜欢大家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