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被宫里急召有时候也是很牛逼的事儿,那说明上头重视。
没有通过张开望就更说明蓝熙书的重要性,幸亏蓝熙书想得周全,他刚进宫被引导进锺祥宫,张开望就知道蓝熙书进宫的事了,他不恼反而身心舒泰,蓝熙书那句容后禀告让他很觉得舒坦,因为,北镇抚司镇抚有独立进宫奏事的权利,白话文在这个位置上的时候也常常不知会他而进宫奏事,但是蓝熙书表现的就跟白话文不一样了,事前事后请示的态度让他感觉不到潜在的不舒坦,白话文就像褥子底下一本书,硌着你的屁股不疼但是就是不舒服。
有一个工作狂但又没野心的属下是一件非常让张开望惬意的事!
锺祥宫离乾清宫不远,是太子住所,一般属臣不在锺祥宫接见,蓝熙书还以为太子朱高炽身体抱恙懒于移驾别处。
过了乾清宫蓝熙书只顾得匆匆赶路反覆思忖淮安仓的情报,没倒出心来想别的,往锺祥宫一拐,无意间蓝熙书一抬眼,前面引路的小太监看了一眼丫无双,闪人了,看也不看蓝熙书被狼撵了一样,闪入花木不见。
青砖铺就的甬道上只剩下戛然止步的蓝熙书和一点儿不心虚的丫无双!
大眼瞪小眼,蓝熙书这才明白自己要被丫无双玩儿残了,万幸没在房子跟前闹得天翻地覆慨而慷!
“丫无双!你!你也太过分了吧!”蓝熙书简直不能理喻眼前眼前左顾右盼无所谓的丫无双,不远处的锺祥宫有小宫女出出进进,丫无双在这儿,小太监宫女都绕着走,也没有敢探头探脑交头接耳的,可见丫无双赛罗刹的声名远播南北两宫。
蓝熙书在甬道边花木稍高的地方恶瞪着丫无双,他咬牙切齿但是声音控制的很低。
“哪有你过分!”丫无双毫不介意蓝熙书的臭脸,习惯成自然,面对现在眼前又气又急又无可奈何的蓝熙书,丫无双的脑子里却不停的闪现他跟房子在丁香玉废弃的花房疯狂忘我缠绵的场景,无数次的脸红心跳之后,丫无双常常迷惑,原来一|丝|不|挂和穿戴整齐的同一个男人竟然有这么天壤之别的差距表现,丫无双不停地被那样的画面冲击,怨恨和渴望纠结的很深,看见蓝熙书竟然抱怨起来也不带一丝火气。
蓝熙书心虚了,自打那次他再面对丫无双就好像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你假传太子谕令!你……”蓝熙书看看四周,三十步之内没人。
“都是你逼的!”丫无双毫不担心,别人假传太子谕令那是杀头的罪过,丫无双无所谓,她顺手揪下一片海棠叶子用指尖掐着:“太子殿下就在小书房,还有杨大人!哎!就是杨士奇杨大人!你尽可以去告我假传圣旨啊!”
蓝熙书当然不会!丫无双就知道蓝熙书当然不会!
“真没劲!”蓝熙书连咆哮的劲头都没有了:“丫无双!我讨厌胡闹起来不可理喻无所顾忌的女孩子!房子从来不会这样!”
“你也从来没这样对待过房子!”丫无双忽然委屈的不行,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蓝熙书一看,这让别人看见说得清吗?蓝熙书长吁短叹闪身就走,丫无双一拧身跟着蓝熙书转到了他前面,两个人鼻子对着鼻子:“你就知道把我跟房子比!拿谁跟房子比也会被比下去,你只要不躲着我,只要对我好一点点,我就不会胡搅蛮缠了。”
太近,呼吸相闻,差点儿对眼了,蓝熙书退了一步,他宁愿丫无双大打出手也不想看见女汉子流眼泪,这太颠覆丫无双的形象了:“我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对你好!让你闹得大家都不开心!你想想房子!你是她最好的朋友,现在居然要和他抢男人,你你……”
“我不是和房子抢!我不是抢!你不要这么认为,我只是和房子一样喜欢你!你别误会,我会等!”
“你等什么?”蓝熙书一直没提上来的怒气一下子上来了,这句话犯了他的忌讳,好像房子中了醉八仙丫无双就有了机会,等什么?等醉八仙要了房子的命,蓝熙书冲口而出:“别以为房子中了醉八仙,你就有机可乘!”
蓝熙书心裏忽然一阵烦躁,伸手就拉丫无双的胳膊:“给我闪开!不可理喻!”
“我不是那意思!蓝熙书!你故意冤枉我!”丫无双侧身如影随形黏上了蓝熙书的胳膊,轻微的触碰让丫无双的心砰然大作,丫无双脸红了:“我是说,我会等房子想通的!等你娶了房子再考虑娶我!”
“就这!房子一辈子想不通!”蓝熙书甩开了丫无双的手:“你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