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曾毅不仅仅是把陈铁锤晾在了那,更是把南阳府的合府官员全都晾在了那,除去刚到那天,南阳府的官员全体前去迎接,通判陈铁锤被抓了以后,曾毅就在也没露过面了。
就算是有官员来求见,无论是谁,全都被护衞给拦在了外面,说是钦差大人病了,谁都不见。
曾毅这行为让不少人心裏揣测不安,通判被抓,钦差又闭门谢客,任谁恐怕都无法安心的,都不知道这个少年钦差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只不过,有一点,却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那就是这个钦差大人绝对不是真的病了,肯定是在想着什么法来处理目前南阳府的情况。
现如今,南阳府的大多官员们都只能是在希望陈铁锤的嘴巴严实点,别把不该说的都说出来。
“大人,钦差行辕戒备森严,咱们的人几次行动全都失败了,而且,还损失了几个好手。”
一个黑衣人跪在穿着官服的人的跟前,脸上矇着黑巾,根本就看不到他的面貌。
“这个小钦差,还真是准备和咱们斗一斗啊。”
穿着官服的不知名官员缓缓打开了窗户,立时,一股寒气涌入,让整个屋内的气温都变的有些冷人。
“大人,实在不行,咱们多派些人去?”
跪在地上的蒙面人语气阴沉,透漏出一股狠戾的杀机。
“算了,这件事,到此为止。”
官服中年人嘴角挂着一些胸有成竹的意味:“一个小小的通判罢了,岂会知道本官?咱们何必冒这个险,给自己找不自在?就由着南阳府自己去解决吧。”
“是。”
黑衣人道:“属下遵命。”
“南阳府那边还要盯着点,这个小钦差却是有些手段的,总不能栽在他这裏,让人平白笑话本官连个小孩子都不如。”
官服中年说完这话,就摆了摆手,示意蒙面人退下。
钦差行辕。
已经有几日没人搭理,甚至连送饭的都不和自己说话的陈铁锤恨恨的盯着坐在跟前的曾毅,就是这个钦差,一个小小的七品监察御史,竟然真是胆大包天,刚到南阳府就敢动自己。
想到这,陈铁锤的脸上愤怒之色愈加凝重,可却又在瞬间变的有些沮丧,还是大意了啊,以为钦差的动作不会这么快。
结果,出乎所有人预料,曾毅这个年纪轻轻的钦差,在刚到南阳府的第一天,众官刚见过礼,就把自己给抓了。
像是他碰到的这种倒霉情况,史上不是没有发生过,可那些钦差都是奉旨抓人的,然后再处理事务。
而且,那些钦差,无一不是德高望重,像是曾毅这样的七品钦差,敢如此胆大妄为的,还是第一个。
正因为此,南阳府的一众官员根本就没想到会出这样的意外,是以,该转移的东西,都还在家藏着呢。
若是早先他们能有一点觉悟或者这次来南阳的是个官职品级高些的钦差,他们或许就早就有所准备了。
可惜,正因为他们的轻视,恐怕要使南阳府的官员陷入被动了。
“知道这是什么吗?”
曾毅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陈铁锤,并没有丝毫不悦,反倒是心情好到了极致。
曾毅手里明黄的一卷,上面还绣着金龙,陈铁锤岂会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已经到了如今的地步,陈铁锤也懒得搭理曾毅,更是当做没认出圣旨一样,反正,这圣旨也肯定不会是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