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你们怎么样,杂家心裏也都清楚,你们也该清楚,杂家可是没亏待过你们的,你们干的什么事,杂家不知道的?都是杂家的人,所以,杂家才睁只眼闭只眼的没吭声。”
“今个,杂家也把话挑明了说,以往你们怎么着,杂家都忍了,都没和你们计较那么些个,可今个这事,却是不成的。”
“谁若是敢在这事上,违了杂家的话,和杂家玩那阴奉阳违的一套,想着杂家在京城,就好糊弄了,到时候,可就别怪杂家无情了。”
“咱们东厂,现如今,可是也有诏狱的,那可都是当初锦衣衞的刑讯好手,手段可是多着呢,谁这次若是敢在这事上给糊弄杂家想着,若是被杂家知道了,保管他把这些个刑讯全都给尝试一遍……”
刘瑾原本声音就尖细,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更是陡然升高,比往常,还要尖细无比,听的人耳朵都有些发疼的感觉。
“厂督放心,小的们心裏都有数的。”
跪在地上的大档头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刘瑾一眼,他这个大档头,可不是东厂的第一位大档头了,前面,可是有好几位前辈的,只不过,全都被眼前的这位声音尖细的主给处置了。
别看他这个大档头平日里威风,可,这些都是眼前这位主给的,他要是什么时候看不惯你了,别说是大档头的位置,就是你的命,他也能随时拿走的。
前面的几位前辈,可不就是时间长了,恃宠而骄,没认清自己的地位么?这事情,他是绝对不会在犯的。
“您平日里对小的们好,心疼小的们,一些事情,都是宽宏大量,不和小的们计较,这些,咱们都知道,心裏都念着厂督您的好呢,您交代的事情,小的们绝对不敢违背的,您就放心吧,这事小的们绝对不会惹您生气的。”
刘瑾是太监,是以,在他跟前,这些个档头们也就自称小的们了。
这大档头倒也算是会说话,这几句话,拍的刘瑾却是满脸的笑意,下面的人知道谁对他们好就成,知道这是他刘瑾不想追究就成。
“你倒是还算明白些事情,没白辜负了杂家对你的栽培。”
刘瑾满意的衝着大档头点了点头,脸上带着一丝和善的笑意:“都起来吧。”
“谢过厂督。”
一群人叩谢,然后,才站了起来,在刘瑾跟前,那是不需要什么规矩的,他想让你们跪着,你就要跪着,要么,东厂就容不下你。
甚至,刘瑾一生气,下面的人,都要跪着,以此来彰显刘瑾的权威。
“你们也别怪杂家心狠,这事啊,是替咱们陛下办的,办好了,日后,陛下肯定是有赏赐的,若是能让陛下封个一官半职的,不比这些个东西要强多了?”
刘瑾也是深知大一棍子给一甜枣的道理,现实狠狠的敲打了一番,现如今,这不,转眼间,就开始给甜枣吃了。
“谁把事情办的最漂亮,等回京以后,杂家亲自在陛下跟前替他请封。”刘瑾双眼眯着,他在皇帝跟前请封,那不过是一件在简单不过的事情了,只需要多说几句好话,挑对了时间,皇帝肯是会答应的。而刘瑾所谓的表现的好,虽然没说具体怎么表现,可是,下面的人岂会不明白他的意思,不就是看谁带回来的银子多吗?谁带回来的银子多,也就是表现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