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和曾毅在客栈内交谈的时候,外面,守衞森严的街道上,曾毅的棺椁已经停了下来,被放在了一架三匹马拉着的马车上。
而后,整条街道,除去马蹄声外,在没别的声音。
只是,这马蹄声音,却并非是拉着曾毅棺椁的马蹄声,而是飞驰而去,前去布政司报信的马蹄声。
虽然是要砍了那千余人的脑袋祭奠曾毅的。
可是,却不能让那几千人走在曾毅棺椁还未经过的路上。
是以,要等曾毅的棺椁经过以后,通知布政司,那边,早就准备好的兵丁,才会压着那千余人前来城中央砍头。
马蹄声疾驰而去,没多大一会,就听到了杂乱的声音。
这几桥人,也是知道了他们的命运,各个,自然是不甘心的,哭喊求饶,哪怕是知道没用,可,恐惧,是人的本性。
甚至,有人赖在地上不走,却被兵丁架了起来的。
这几桥人虽多,可是,和一个行省的都指挥司的官兵比起来,却是根本不够瞧的。
“呜……呜……”
“咚……咚……”
城内号角声响起,伴随着号角声想起的,还有咚咚直入人心的沉闷鼓声,仿若一锤锤的,直接敲在了所有人的心中。
“威。”
城中所有负责守衞,包括是路两边的兵丁,全都抽出了自己的武器,大刀、长矛……武器寒光森森。
这,是为了防止出现意外的。
果然,城中的这可以看的见的动静,让这几桥人全都闭嘴了,没人想早死,哪怕是要死了,也想要多拖延一会。
“跪下,跪下。”
“跪下。”
“跪下。”
“跪……”
一排排的所谓的白莲教教众,全都对着暂时安放曾毅棺椁的马车跪了下去,身后,却是有人按着他们的肩膀,同时,一排排拿着大砍刀的侩子手列队上场。
这些侩子手,并非是干这个的。
武昌城哪有这么多的侩子手啊。
不过是挑选的兵丁罢了。
跪在那里,有人按着,让砍头罢了,不需要什么技巧,只要别到时候自己胆怯了就成。
“呜呼哀哉……”
一切准备就绪,只是,却是没有立即开刀问斩。
而是有官员在曾毅的棺椁前,拿着一篇祭文开始念了起来。
“呜呼哀哉……国之……年……有打贤德之士……”
这祭文,是绝对不能少的,只不过,原本,不是这个时候念的,可是,今个这情况,在这个时候念,也是没什么的。
这祭文,却是不短的,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算是念完了。
之后,祭文却是被仍在了早就准备好的火盆内,化为了灰烬。
直到此时,念诵祭文的官员方才退下,同时,湖广都指挥司的一位同知穿着一幅威武铠甲上前,手中,拿着一直令箭。
“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