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深吸了口气,刘瑾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甚至,有些震撼:“不愧是曾大人,果然厉害,比起曾大人来,杂家所做的事情,都是小打小闹了。”
刘瑾苦笑,东厂,诏狱,这些,看似是天大的事情,可,曾毅所行,改制锦衣衞,兴建天下学堂,剿灭白莲教,现在,又要进行军备改革,这,哪一样,不是让人震撼的?
而且,刘瑾是喜欢听好听的话,是喜欢听歌功颂德,可,这不代表刘瑾心裏不明白事儿。
好与坏,刘瑾也分的清楚。
他刘瑾所做的事情,没一件好事,可,曾毅所做的事情,都是要名垂千古的。
这,就是他刘瑾和曾毅的差别了。
“可,曾大人想要改革军备,这是好事,但,却也妨碍了大多数权贵的利益,他们自然是要阻拦的。”
“曾大人想要安稳的进行军备改革,不想出什么乱子,那,就不能冒然出手,是以,这个时候,若是由公公您,从中搅乱局势,给那些个企图阻碍军备改革的官员们找些麻烦,让他们忙活起来,可就是帮了曾大人的忙了。”
“曾大人的话,应该就是这意思了,所谓矫枉过正,可不就是认为,那次您抄家的行为过了,可,却也不该真的畏首畏尾,最起码,在这个时候,曾大人想让您站出来……”
后面的话,焦芳就没在说了,有些话,是只能意会的,说出来,不管说的天花乱坠还是如何,意思,都是会变了味道的。
不过,其实,焦芳也是希望刘瑾能从中搅局的,而且,对于曾毅让刘瑾从中搅局,这个,焦芳是万分佩服的。
只要刘瑾这边闹腾的厉害,百官,自然知道是该退让还是如何了,若不然,曾毅袖手旁观。
而若是刘瑾能够如此,对他焦芳,其实也是有好处的,现如今,刘瑾麾下可就他这一位真正算的上数的朝廷大员。
此时,若是刘瑾搅局的过程中,有什么空缺,还不是他焦芳从中获利的?且,若是能因此和曾毅扯上一些联系,那,更是天大的好处。
“这事,杂家也听陛下说过。”
刘瑾微微点了点头:“这是好事,陛下也是点头了的。”
“这事,杂家岂能坐视不理?”
刘瑾这话出口,就等于是表明了他的态度了,之所以如此,其一,是曾毅发话了,他刘瑾,也不能装作无视或者不懂。
其二,也是刘瑾也是想要名声的,或者说,就是一些贪官,也都是想要名声的,刘瑾也不例外,若是他的搅局,能让曾毅的军备改革彻底成功,日后,他刘瑾,多少也是有些功劳的。
“公公此举,却是为了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啊。”
焦芳既然能够投靠刘瑾,自然,拍马屁之类的话,更是不会少说。
刘瑾却是笑着,衝着焦芳点了点头,道:“只是,这事,杂家可是什么都不懂的,还是要劳烦焦大人给杂家好好讲一讲了。”
“这是自然。”
焦芳点头:“公公平日里尽心伺候陛下,这些杂事,自然是不知道了,可,下官却是恰巧,身在兵部,才算是知道的多一些。”
“神机营,其实是这件事的诱因。”
“神机营,定然会是这次军备革新的起点,一旦在神机营改革成功,接下来,就是其余的京衞两营。”
“在之后,定然就是此次参与围剿白莲教的几个行省的都指挥司及南京军备了。”
“这,之后,则是整个大明境内军备改革,亦或者,是除去边防重镇的军备外的改革,最终,才会单独对边关重镇进行军备改革。”
“当然,具体是分三次完成,还是四次,不过是现如今的推测,也有可能是更多次数也有可能是一次完成,具体的,除去曾大人外,怕是在没人知情的。”
“但是,以下官而言,或者如今朝堂之上的推测,要么是分三次,要么是分四次彻底的完成整个大明朝的军备革新。”
“但,不管是分几次完成,第一次,也就是神机营的军备革新,是最为重要的。”
“曾大人想要革新,自然有官员不想让其革新,那,就肯定是要在神机营的革新上,产生剧烈碰撞,谁胜谁负,自然决定了接下来的方向了。”
“这其中,以兵部为首,是肯定会被推出来当做和曾大人直接交锋的人物,这人,定然是如今的兵部尚书无疑。”
“而这之后,则是京城各家的权贵勋略,他们在幕后使劲了。”
“这些权贵勋略,平日里,他们敢胡闹,可是,在此事上,却是有些敏感,他们不敢也不能牵扯进去,最起码,不能直接出头,若不然,指不定被人认为是别有用心了。”
焦芳的这话,倒是好理解,这就像是皇亲国戚一样,可以胡作非为,可以无视国法,基本不会有什么大罪。
可,一旦他们插手朝政,那就是大罪。
这些勋略权贵们也一样,朝廷可以一定程度的让他们掌管一些兵权,但是,不会允许他们参议朝政的,尤其是这种敏感的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