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既然临行前给他这权力了,他就该知道杂家的意思,不中用的东西。”
随着圣驾出巡的刘瑾,此时,自然也是得到了京城那边发生的消息,不过,刘瑾得到的消息,自然是要晚几天的。
但是,这并不妨碍刘瑾对京城那边的关注,毕竟,京城是他的大本营,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肯定是要元气大伤的。
那两个番子被抓的事情,刘瑾也是知道的,甚至,还让人传话了回去,若非如此,大档头也不可能派人追杀他们的。
若是下面的人,知道追杀那两个番子的命令是厂督亲自下达的,肯定是不敢有疏忽的,可,关键是,下面没人知道。
大档头又不傻,总不可能对下面的人说,这是厂督的命令,要追杀谁,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在加上正值刘瑾不在京,所有人都以为,这肯定是大档头自己的意思了。
“这厮的胆子,怎么此时到是小了,真是不中用,不中用。”
刘瑾看着京城那边传来的消息,不住的叹气,甚至,不住的骂着大档头,下面负责传信的,却是不敢吭声。
这话,不敢接,谁知道厂督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这厮,到是谨慎了许多,好也不好。”
刚才还在骂着大档头的刘瑾,却是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微微摇了摇头,一手掐着兰花指:“当年的那股大胆,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刘瑾说的,自然是指上次,那些个档头全被砍了,唯独留下他这个大档头的那次事情。
不过,虽然话是这么说的,可,若是熟悉刘瑾的人,就都清楚,刘瑾此时,对那大档头,该是十分满意的。
不为别的,虽然那大档头胆子变小了,做事有些不中用,可是,在刘瑾看来,这却是足够信任了。
因为大档头并没有因为他刘瑾交付给了其太多的权力而不知道收敛。
或者说,最主要的,是因为大档头心中有顾忌,有害怕,而大档头心中的顾忌和害怕是什么,不用多说,肯定是他刘瑾了。
这,才是他刘瑾最为满意的,大档头知道他自己的权力是谁给他的,也知道,东厂到底是谁的,哪怕是他有权力,也不能乱来,这才是让刘瑾最为满意的。
“别的呢?”
刘瑾把手中看完的情报掐着兰花指,递给了旁边站着的小太监,小太监则是把这情报,小心的折好,放进了一个木盒裏面。
不同于别的官员,那些个官员若是看完情报什么的,都是要毁掉的,要么烧掉,要么撕碎,反正,肯定是要毁了的。
而刘瑾则是不同,刘瑾从来都把那些往来的书信和情报什么的烧掉,而是收藏起来。
然后,小心的放好,只不过,这些,外人是不知晓的,能够知道的,都是极为信任的,就像是跟前这负责放置情报的小太监。
还有就是跟前这负责传信的番子,他们知道,但是,他们不敢说出去。
刘瑾自己也明白,他不是官员,终究是一个宦官,一个不全之人,那些个文武百官排斥他,就是那些投靠了他的官员,心裏指不定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