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便宜了刘瑾,他们也会先河刘瑾联手对付曾毅的,毕竟,刘瑾没有改革的意思,虽然压制百官,可是,却没坏了这个体系。
退一步说,他们若是向刘瑾屈服,那,他们该有的利益,还是不会少的。
可是,他们向曾毅屈服,那可没什么用的,他们的利益根本,肯定是要被动摇的。
这才是他们容不下曾毅的原因,哪怕是和刘瑾联手,也要铲除曾毅的原因。
“这件事请,从始至终,咱们都没露面。”
为首的老者嘴角带着一丝的笑意,一手捋着下巴处的胡须,笑着道:“这都是刘瑾在出面的,虽说旁人肯定有所怀疑,但是,怕也没人会想到咱们会联手。”
“这个怀疑,日后,或许能解开,但是,却不可能有任何的证据证明,只能是猜测而已,且,那个时候,想来,咱们大事已成了。”
“损失一些名声,却是必不可免的。”
这是为首老者的决心,哪怕是被人猜测,可,只要没有直接的证据,谁敢说他们什么?的确,也会损失一些名声,让他们的名声变的有争议,可是,相比起来,他们这么做还是值得的。
“刘瑾那边,准备动手了吗?”
右侧的官员询问,这件事,极度保密的,毕竟,曾毅可是管着锦衣衞的,所以,大多数事情,都是他们其中一个人进行联系的,旁人是不干涉的。
若不然,一旦被锦衣衞发现了,那,他们这事情等于是在没任何意义了,相反,甚至,还会成为被曾毅反过来布局的对象。
“快了。”
为首的老者微微点头,眉头皱在了一起:“不过,刘瑾也很谨慎,并没有透露太多,只是让咱们等着,怕是在陛下回京之前,就该动手了。”
“恩。”
开口询问的官员点了点头,虽然这答覆等于没说一样,可,有时候,人就是如此,总是想听从别人口中确认一番的答覆。
“不管如何,需要小心防着刘瑾的。”
为首的老者却是接着道:“刘瑾虽然被内阁和曾毅联手,剪除了不少的羽翼,以至于势力大减,可,这都没伤到刘瑾的根本,刘瑾的根本,是皇帝对他的宠信。”
“咱们比不过曾毅,不能和曾毅明面对着来,可,也比不过刘瑾,这阉贼有皇帝的宠信,而咱们没有。”
“一旦出事了,若是能推,刘瑾肯定是要往咱们这边推的。”
为首老者这话,是非常有道理的,就像刚才他们几个之间的谈话一样,他们的谈话,是在算计刘瑾的。
反过来,刘瑾又不傻,岂会不懂得算计他们?
他们能知道,最后,让刘瑾和曾毅斗的两败俱伤,那刘瑾难道就不知道,把他们推出去和曾毅斗个两败俱伤?
的确,南京的那两位侍郎和镇守太监是刘瑾的人不假。
但是,当初,最开始的时候,他们可并非是刘瑾的人,他们既然能投靠刘瑾,为什么就不能投靠旁的势力?
而且,刘瑾如今势力大损,一些事情,耳目不通,被隐瞒了,也是可以说的过去的,这都是随手即来的理由。
所以,别看他们现在在这裏布局的这么完美,但是,最终,到底谁胜谁负,还未可知,只能说,他们的赢面大一些罢了。
毕竟,刘瑾如今好歹是实力大损,而曾毅,却是在明处的,自然也不占优势。
“行了,这事,就到此为止吧。”
为首的老者一手拍了拍椅子的扶手,道:“今个回去之后,该干嘛干嘛,可千万不可能露出什么纰漏来。”
“曾毅那边,不可能什么都觉察不出来,若是如今的局势,曾毅还没发现什么不对劲,他也就不是曾毅了。”
“锦衣衞那边,肯定是早就紧紧的盯着各个大臣的,咱们今个的行踪虽然隐秘,可,万一被觉察了,可就糟了。”
“反正如今,所有的事情已经安排了下去,且已经准备就绪了。”
“接下来,也没什么需要商量的事情了,从今个起,咱们几个就不在聚在一起了,直到行动彻底开始以后,锦衣衞那边顾不上了,咱们在行聚面。”
“在这之前,私下里,也最好不要相互拜访,不然,指不定被锦衣衞那狗鼻子嗅出什么不对劲来的。”
老者这话,等于是最后的交代了,这就好比是双方交战之前,一切粮草之类的,都准备好了,阵营也都扎好了。
这个时候,没事几个阵营之间来回的串门,溜达,那不是给敌人找机会偷袭的么?
而且,指不定,原本隐藏的很好,可没事溜达,就让敌人发现了踪迹了。
“老大人放心,这其中的缘由,咱们都晓得。”
几个官员起身,衝着位数的老者拱手,这为首的老者,不仅是官职品级要超过他们,就是在朝堂士林的声望,也远远并非是他们所能比拟的。
“行了,今个就这样吧。”
老者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道:“都分开走。”
“老夫这身子骨,就不在这多呆了。”
原本,这老者既然是为首之人,自然是要先离开的,除非是他愿意最后离开,若不然,另外几个人是没法先走的。
“老大人慢走。”
几个官员躬身行礼,这其中,有老者官职品级和威望的问题,也有老者年纪的原因,值得他们如此行礼。
“恩。”
老者点了点头,步子不大,可却稳当当的。
等老者离开之后,屋内的几个官员相视一笑,却是也分别离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