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不动手吗?”
曾毅的府上,燕南飞这几天有些好奇了,这事情,如今已经拖了有一个多月了,而且,还是从曾毅从天牢内出来的时间开始算的。
准确的说,是一个多月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首辅刘健的棺木已经被护送回乡了,如今,京城内,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曾毅的身上。
之所以是盯在曾毅的身上,那是因为曾毅是这次风波的中心,哪怕是刘健,都是因为曾毅而被牵扯进去的。
若非是为了曾毅,刘健这个内阁首辅岂会下那么大的杀意,若非如此,这个时候,绝对没人会去攻击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的。
原因很简单,谁都不可能提前知道,刘健这个内阁首辅竟然会怒急攻心而亡,既然没人知道会有这个结果发生。
那,若非必要,没人会愿意同时去招惹曾毅和内阁。
就算是他们图谋内阁的位置,也要等到收拾完曾毅以后,才会对内阁发动攻击的,而不会选择同一时间。
这次,也就是刘健选择了站在曾毅这一边,已经先一步发动了攻击,守旧派和刘瑾这边无奈,只能选择迎战的。
可这结果,却是让人有些所料不及的,谁都没想到,怕是连刘健自己都不曾想到过,他竟然会是这么个死法。
可以说,这个结果,是任谁都不可能想到的,这个结果,对曾毅,是极差的。
好不容易出现个盟友,而且,是极为有分量的盟友,可结果呢,直接驾鹤西去了,这是彻底的消失了。
所以说,这只能说是曾毅倒霉,但是,不可否认,曾毅是这次京城内一连串发生的事情的中心。
而且,曾毅这个中心,是很明确的,只要盯着曾毅,就不担心错过什么,守旧派等等,肯定是要连串蹦跶出来的。
但是,也正因为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曾毅的身上,所以,曾毅的府邸周围,不知道有多少个各府的探子在外面打探消息。
这其中,自然是有一些别有用心的,但是,也有一些是单纯的关注。
只是,这目光盯着的越来越多,哪怕是有锦衣衞,有些消息,也是不容易保密的。
如今,谁都知道,曾毅明面上是被软禁在府中了,可其实,这不过是借口罢了,其有着绝对的自由。
其在府中,仍旧能够指挥一切,软禁,不过是这么一说罢了,当不得真的。
“慌什么?”
曾毅挑眉,看着旁边站着的燕南飞,笑着道:“现在,可不是咱们着急的时候,有人别咱们该更着急的。”
“再说了,现在,京城不是已经安静了下来吗?”
曾毅这最后一句话,可以这么理解,前些日子,京城遇刺的官员可是不少的,而且,都是朝廷大员,可是,这几天,那遇刺的案子虽然没破,可是,却在没有官员遇刺了。
没有官员遇刺,在曾毅的话里,倒是成了安静了。
曾毅这话若是传了出去,不知道有多少官员要大骂于他了。
这案子还没破呢,怎么就安静了?虽说明知道这事情肯定是就那三方势力当中的一方,可,这不重要,甚至,在一些提心吊胆的官员心裏,到底谁做的,也不重要。
自然,若是能够真凶伏诛,把那破坏规矩的官员给绳之以法了,这是最好不过的,也免其这次逃过此劫,日后对付旁人的时候,在用这个法子。
至于这个伏诛的凶手是曾毅还是守旧派亦或者是刘瑾,都不重要,只要是真凶就成。
但是,朝廷的这些个大臣们也知道,真凶伏诛的可能性不大,最终,胜者为王败者寇,但是,这也是可以接受的。
最为主要的,就是这场风波赶紧平静下来吧。
若不然,这场风波别看现在似乎平静了不少,可谁都知道,这平静的表面下,却是暗流涌动,随时都可能爆发的。
到时候,牵连无辜,也是极有可能的。
所以,既然明知道真凶伏诛的可能性不大,那,还不如抱着这件事请赶紧平息了的念头来的实在。
所以,曾毅口中的安静其实只不过是表面上的安静罢了。
“现在盯着咱们的人越来越多了。”
燕南飞犹豫了一下,方才继续开口,道:“就算是锦衣衞行踪隐秘,可,被这么些人暗中盯着,指不定,就会暴漏了行踪的。”
“如此一来,反倒是不好了。”
燕南飞武功何等高强,那些个探子自然是瞒不过他的,可是,那些个探子他也没法,总不能给抓了吧?
有些人,明知道是探子,也没法抓的。
“不急,不急。”
曾毅笑着,道:“只要那两个家伙不死,就有人比咱们着急。”
曾毅所说的那两个家伙,自然是当初守旧派当中联合起来商量要栽赃陷害他的官员当中的其中两个知情者。
如今,当初商议此事的知情者大多遇害,尚有性命的,只有三人。
其一,则是那守旧派联盟的盟主,其二,也就是下面的两个官员了,这两个官员被锦衣衞护着,若非如此,也早就遇刺身亡了。
而只要这两个官员不死,那,该着急的,自然是守旧派联盟的盟主了。
这一点,想来那老家伙算计颇多,也该清楚的,只要曾毅愿意,大可以许给那两个官员一条活路或者是饶了他们的族人等方式,换取那两个官员的举证。
而且,那两个官员也肯定会有证据的。
这一点,毋庸置疑,朝堂之上,尤其是这种联盟之间,不提有多少的担心,哪怕是出于最基本的谨慎,只要稍许有那么些经验的官员,在做一些特殊的事情的时候,都会留下一些东西的。
所以,现在,最着急的人,在曾毅看来,该是那守旧派联盟的盟主,哪怕明知曾毅已经盯着他了,可,只要还有一线的机会,他就会派人不停的刺杀。
“有些事情,既然做了,那,就该能承受后果。”
曾毅双眼中闪烁精光,旋即,却又充斥着一丝的嘲讽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