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其实呢,曾毅的目的达到了,改革成功了,那,这些官位又算得了什么呢?
这些人的官位,是他们自己努力来的,而曾毅,其实才是那个最大的获利者,若是没有这些人的官位,没有这些人的努力,曾毅成果的可能性,将会大降的。
所以,曾毅才会把这些该让出去的位置,都让出去,其实,是他看的明白,这样,大家都有好处,却是能把改革的阻力降到最低。
这样,大家都有好处,才能真心的为了这事情而努力,并非是应付,因为利益的得失,都绑在了上面。
“刘瑾那边,真要动手了?”
司徒威犹豫了一下,毕竟,这事情也是瞒不住人的,尤其是瞒不住锦衣衞,所以,就算是皇帝对刘瑾说的那些话,司徒威都是知道的。
可也正因为此,司徒威才担心的,按照司徒威的看法,这事情,当初曾毅就不该告诉皇帝。
的确,自家大人不想瞒着皇帝,这心是好的,可,问题是,当今圣上是什么脾气,司徒威也是清楚的。
典型的重情义,耳根软。
别看他现在说的话在狠,可,现在他既然没处置刘瑾,那,日后就更不可能了,至于说刘瑾和自家大人之间的事情,正德不干涉,谁胜谁负各安天命。
这个,司徒威却根本就不相信了,话,是这么说的不错,话也是正德说出来的,可是,正德却是从来都没有什么一言九鼎念头。
到时候,真要自家大人占据上风,把刘瑾给逼的无路可退的时候,刘瑾只要在正德跟前那么鬼哭狼嚎的,说些软话,正德肯定又该心软了。
这情形又不是没有过。
之前的内阁及百官为什么一直扳不倒刘瑾,还不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管刘瑾做错了什么,不管百官有什么样的证据,可是,却一直都扳不倒刘瑾,不就是因为每次都是刘瑾在正德跟前嗷嗷大哭装可怜吗?
每次都能把正德的雷霆大怒给哭没了。
所以,在司徒威看来,这次的事情,自己大人真的是有些做错了,这事,面对刘瑾这样的人,就不该讲究什么。
瞒着陛下也就瞒着了,这事情是为民除害,也不是什么对不起陛下的事情。
所以,就不该和陛下说明,只要不给陛下说明这事,那,以自家大人的谋略,对付刘瑾,那根本就不算什么事。
“是要动手了。”
曾毅点了点头,双眼眯在了一起,脸上带着一丝的笑意,更多的则是一丝淡然,浑然不在意的淡然。
曾毅自然能看的出司徒威的担心,甚至,这事情,司徒威在之前就劝过他,可是,曾毅不在乎,做事,但求问心无愧。
或许,这样做,会给自己增加一些难度,但是,这些难度比起自己的本心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这事情,若是不给正德提前说了,而是瞒着正德,那,日后曾毅心裏总是会有负担的。
毕竟,正德待自己如何,曾毅的清楚的,这事情,多少也算是牵扯到了正德,所以,不和正德提前打个招呼,曾毅是有愧的。
可是,就算是和正德打了招呼以后这事会比以前难一些,但是,曾毅最起码问心无愧了,心裏上没有任何的压力,没有任何的负担。
而且,这多出来的难度,在曾毅看来,根本不算什么。
就刘瑾的头脑,曾毅真不认为这能增加多少的难度。
而且,曾毅的背后,如今可是还站着内阁的那么多老家伙的,那些个老家伙整刘瑾,能把刘瑾整的带节奏感的去死。
“放心吧,不会出差错的。”
曾毅笑着,双眼都是带着笑意的:“这次,根本不给刘瑾求情的机会。”
“逼他。”
曾毅眯着眼睛给他多一个选择,让他忘了求情,让他也不能求情。
“等他想到求情的时候,已经晚了。”
曾毅之所以如此说,那是因为他和内阁已经把大局给展开了,剩下的,就是等着刘瑾入瓮了,曾毅还就不信了,刘瑾能逃得过内阁那帮老家伙的布局。
别说是刘瑾了,就是曾毅自己,面对内阁几位大学士联手的时候,也有可能陷进去的。
所以,对于刘瑾的结局,曾毅其实已经可以料到了,所以,对于这事情,甚至,曾毅都懒得管了。
只要韵儿从南京回来,南京那边的事情,已经不关曾毅什么了。
刘瑾的事情,自然有内阁去管,而且,曾毅相信,内阁肯定会十分尽心的。
除掉刘瑾,原本就是内阁和百官的心愿,如今,有这么大好的机会摆在他们眼前,内阁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
不管有没有曾毅,只要有这个机会,内阁肯定都会去全力以赴的。
所以,如今的曾毅,是根本不为这件事操心的。
人啊,是要精明,可,也要学偷懒。
若不然,什么事情都要自己过问,都要操心,那,就是有十个他曾毅,也是要忙死的。
“行了,你让下面的人看好就成了。”
曾毅衝着司徒威摇了摇头,道:“不用担心那边多,内阁的那帮老家伙,你也该知道的,那可是不好对付的。”
“以前,刘瑾有皇帝护着,他们拿刘瑾没法子,可是,现在,暂时,陛下对刘瑾不会像以前那样护着了,这就是个很好的机会。”
“内阁是绝对不会容许这个机会出现差错的,而且,只不过是先把刘瑾逼去南京,对内阁来说,很容易。”
曾毅笑着,其实,他今天对司徒威说的这些话,在他看来,都是废话,都是显而易见的,若是平常,曾毅都懒得这么解说一遍。
只不过,司徒威是曾毅的亲信,而且,曾毅有意培养司徒威,让这家伙能够独当一面,所以,曾毅才会给他解说这么多的,为的,是让司徒威能够自己学会分析,自己能够看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