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己诏?”
内阁那边,在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全都有些愣神,不怪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如此,而是这罪己诏三个字,实在是让他们感到太过的不可思议了。
历代皇帝,不管是明君圣主还是昏君,对于罪己诏的态度,都是保持一致的,若非必要,没有哪个皇帝愿下罪己诏的。
罪己诏,这等于是皇帝自己承认自己的错误。
试想,哪个皇帝原因承认自己有错的,所以,罪己诏,是历来皇帝们所最为厌恶的,但是,却有一点,罪己诏的作用,却是极为明显的。
一般而言,除非是皇帝坐下了天怒人怨的事情,若不然,其他事情,只需要一道罪己诏,就能迎刃而解,化解民间及百官的怨气。
只不过,这个几乎能百战百胜的法宝,却是不被皇帝喜欢的罢了。
所以,虽然赶走了刘瑾,可是,内阁却从没想过要让正德下罪己诏,这想法,内阁虽然有过,但是,却只见就给否决了,都认为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当今圣上,那可是什么都能不管不顾的主,只要能把刘瑾赶走就成了,至于罪己诏,还谈什么,内阁是不指望的。
只是,如今虽然听到了这个消息,可是,内阁的几位大学士却没有半分的高兴,相反,却是哭笑不得。
皇帝明显是拿着罪己诏来换取国库的银子,这点把戏,内阁的几位大学士还是看的清楚的。
可是,正因为此,内阁的几位大学士才觉得有些哭笑不得的。
当今圣上,实在是太过不务正业了,或者说,实在是太过胡闹了。
“这事是杂家听陛下无意间提起的,是真是假的,杂家也不知道,只不过,依着杂家想,诸位阁老总该能明白轻重的。”
谷大用咧着嘴嘿嘿直笑,对内阁几位大学士的态度也是十分友善的。
在谷大用看来,刘瑾如今的结果,那都是刘瑾自己寻来的,若非是刘瑾太过嚣张猖狂,何至于落得如今的地步?
在谷大用看来,他和刘瑾是不一样的,他虽然也渴望权力,可是,他却是有分寸的,不会做出那种过分的事情。
权力有了,可也要能享受才行,就像是刘瑾一样,是有权了,可是,享受了多久?在谷大用眼里,刘瑾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顾头不顾尾的主。
而他谷大用,是绝对不能步刘瑾后尘的。
所以,虽然得了正德点头,由他接任刘瑾之前的权力,可谷大用却仍旧没表现出丝毫的张狂之色。
“诸位阁老公务繁忙,杂家就不在这多呆了。”
谷大用嘿嘿笑着,然后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就是个传话的,如今,话已经传完了,自然没必要在这裏呆下去了。
换句话说,他谷大用和内阁又不熟悉,呆在这裏做什么?
“有劳公公了。”
次辅谢迁起身,衝着谷大用拱手,这是最起码的礼节,若是这次来透漏消息的是个小太监,那,自然不会让内阁次辅谢迁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