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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文龙的境地很悲惨,他的督战队上去了之后根本没有拦住溃军,反而被溃军给堵住了,然后被溃军裹挟跑向了南面的山地。
在左右两边都被堵住的情况下,第十一军的士卒只能向着南边跑,结果就更悲催了。
南面的山地就是岳拖留给第十一军的覆灭之地,因为南边的山地都是那种悬崖峭壁,十分的难以攀爬,小股兵力还好,大股兵力的上去根本无法通过。
为什么说大股兵力无法通过呢,因为几个人上去通路还是足够的,可是几百人一起上的话路就没了。
“哎呦!你他娘的找死!拉老子下来!”
“不要拉我!不要拉我!你个直娘贼的!”
”滚开!滚开!让我先走!让我先走!“
几百个士卒的围住那几条可以通行的小路,然后谁也没法走,这就好像是螃蟹一样,把螃蟹放在一个肚子大口小的鱼篓里面,一两只螃蟹很容易就爬出去了,但是多放几只进去那些螃蟹你争我夺的向上,就会自己把出口堵死,谁也别想出去。
人也是这种心态,凭什么你能走我就不能走,要走一起走,不然你也留下一起死吧!
只见这些士卒一个个的拉住那些企图爬山的士卒,一把把他拉下来然后自己再上,最后再被后面的自己人给拉下来。
如此反复根本没人能够走得掉,
“父亲!父亲!”毛承祚一身带血的看到了毛文龙的大旗,然后带着他的几个亲兵一路逆行着拨开人群艰难的走了过来。
“你那边怎么样!”毛文龙此时有些狼狈见到儿子走了过来,连忙的上去抓住了毛承祚的肩膀焦急的问道。
“不太好,我们第二师腹背受敌根本挡不住,已经败退下来了,那陈继盛是做什么吃的!第一师为什么就溃败下来了!”毛承祚也是一团子火气要爆发出来,原本他打的还是不错的,结果突然的发现自己的后背友军跑了,整个后背空了出来,他的一个营直接被建奴士卒从后面袭击了。
本来打的就很艰难了,现在腹背受敌他的那一个营根本坚持不住,要不是他当机立断恐怕早就损失殆尽了。
“你的二营还有多少人?”毛文龙现在急需成建制的军队帮他把队伍拉回来,现在毛承祚出现对他来说也是一个好消息。
“还有一半,我们被建奴腹背夹击,损失很大。”毛承祚露出了苦笑,他的第二营三千多的兵力现在只剩下了一半,这些损失都是被背后那些建奴袭击造成的!
“还剩一半人!好好好,你带着人在这里把人全部都给我堵住,谁要是再敢乱跑的就地格杀!”
“正好你们二营是火器营,你们再把这里守住,给我争取时间重新整顿溃兵。”毛文龙现在也只能这么办,不要怪他心狠,但是不把军队再次集结起来,那么他的这三万人今儿都得交代在这里,他们毛家父子也得死在这里。
“是!”毛承祚领命带着他的那半个营的火器兵逆行而上,只露出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把那些溃兵堵住,然后让他们排好阵列的从这个缺口里面走。
毛文龙现在是不论原本的编制是什么,直接就地打散重新整编。
这些军官上都带着自己的官职,然后依着这些官职最大的人就地整编恢复指挥。
不得不说他现在对这个新军的军官制度很是赞赏,要不是自己这边经过了新军整训,他还真的无法再次收拢溃兵了,就算是收拢了也是乱糟糟的一片不知道如何再次确定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