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的不是废话吗,自己要是不想教萧静儿,还用得着跟你们在这里废话吗,秦童板着一张脸看了何家安一眼,缓缓点了点头。“既然秦伯答应,那我倒是有条计策,不如大家参考一下,有什么需要补充的还请秦伯不吝赐教。”秦童是比较信任林疏影的,可是对这个什么毒命书生自己却有些看不惯,好好的书生不去好好读书写字,掺和到江湖的事情里面做什么,可是一时间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救萧静儿,犹豫了一下之后,只能是答应了何家安的要求。等待锦衣卫的时间要比林满想像得长了许多,直到第八天的晚上,从京城赶过来的锦衣卫这才堪堪赶到岳阳府,看着这些一脸疲惫的锦衣卫,林满也深知自己不能得罪他们,摆出一付关切的样子,到了钱宁面前关心地问道:“钱大人一路奔波,甚是劳累,今夜还是好好休息一下才是。”“哎!”坐在椅子上的钱宁缓缓地站起身,苦笑道:“林大人不知,别看我们锦衣卫看着风光,可是实际上就是一个劳碌的命,我哪里有时间休息,今天萧静儿那里还要麻烦林大人多多小心,等明天一早咱们便起程回京,到了京城之后,钱某一定好好款待林大人。”做为在官场里沉浸这么多年的钱宁,哪还看不出来,现在的林满离自己的官位还差着千万里,可是只要这次平安地把无生老母送到京城,这林满想不升官都难,自己还不如趁早多说几句好话,到时候自己在官场上也算多个助力。看守萧静儿这件事并不是很难,这几天白莲会的攻势早已经结束,最近也没有得到有任何人大规模集结的情报,想来是因为白莲会的大部都已经被歼灭的缘故,所以林满肩上的担子最近也轻松了许多。只是他却有些好奇,钱宁这大老远的来到岳阳,屁股还没坐稳就像是要出去,自己不由多嘴地问了一句:“钱大人这是要去哪里?”问完之后,自己顿时醒悟了过来,连忙讪笑道:“看我这张嘴,怎么能问这种愚蠢的问题。”钱宁到是有些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随手拍了拍林满的肩膀说道:“其实告诉林大人也无妨,钱某这次来还有一件重要的公事,那就是捉拿岳阳知府欧阳云书。”没想到,还真被林满给说着了,大半夜的岳阳知府欧阳云书便被这些如狼似虎的锦衣卫从被窝里拖了出来,钱宁就在院子里公布了欧阳云书所谓藏贼、资贼的罪状,然后便把欧阳云书,以及家里一共十八口全部抓了起来,准备隔日送上船押解回京。锦衣卫果然是锦衣卫,不动则已,一动惊人,把这一切全都看在眼里的林满心里不由打了个突,看来自己以后也要多加小心,千万不能让这些锦衣卫抓到什么把柄才是。到了第二天,五艘一模一样的大船早已经停在了码头上,此时的码头也是戒备森严,不允许有任何平民靠近这里,到是远处还有一群闲汉聚在一起,看那张望着眼神,分明就是想看看热闹。终于,一辆囚车从缓缓地驶来,粗木制成的囚车比较的坚固,囚车的中间露出一颗人头,不是那无生老母萧静儿又是谁。萧静儿的囚车过后,便是岳阳知府欧阳云书的一家,这一家也算是倒了大霉,白莲会盘踞在君山几十年的时间,前十几任知府都不有事,偏偏赶到欧阳云书担任知府的时候发生这样的事情,欧阳云书也是有口难辩,事实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也容不得自己抵赖,只能是盼望着到了京城之后,皇上能手下留情,放过自己家眷一马。一行人在码头上验明正身后,萧静儿终于从囚车里放了出来,直到这里大家才注意到囚车里面的萧静儿全身居然都被铁链所捆绑,连动动手指都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只能是步履蹒跚地一步一步往前挪到了船上。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想要冲出去,还好身边的人早有准备一把就抱住了她,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别去,你现在去非但救不了人,反倒是害了她。”藏身在人群中的林疏影顿时泪如雨下,虽说老母对自己有过误会,可是毕竟养了自己十几年的时间,自己又怎么忍心看到她现在这般的惨状,不过何家安说得也没有错,在如此重重包围之下,就凭自己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把老母解救出来。直到无生老母的身影消失在船舱之后,林疏影终于冷静了下来,非但没有拒绝何家安的怀抱,自己反倒是反手搂住了何家安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压抑着自己的声音,痛哭了起来。明明怀里抱着一具极为诱惑的身体,可是何家安的心里却是没有一点旖旎的情绪,目光透过人群看着欧阳云书一行也被押了上船,自己还有些纳闷,这些人又是谁?难道也是白莲会的不成?待到所有人都上了船之后,大船终于缓缓地离开了码头,慢慢地向前驶去,码头上又重新恢复到了往日的喧嚣,这些看热闹的没热闹可看,也大多都开始散去,到是何家安跟林疏影这时的姿势显得有些暧昧,关键林疏影此时装的是一身男人的装束,两个老爷们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这样的姿势想不引人注意都不可以。“林姑娘,快起来,大家都在看咱俩呢。”何家安也有些受不了这样诡异的目光,轻轻在林疏影的后背上拍了拍,低声在她的耳边说道。“啊?”林疏影突然抬头起,这才注意到不知何时身边的人群都已经散了开,还有些留下的正在用着一种暧昧的目光看着自己跟何家安,自己脸上不由一红,却用拳头砸了一下何家安的胸口,娇嗔道:“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人家丢人了。”我难道没有早告诉你吗?何家安深知一件事,跟谁讲道理也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尤其是把你当成依靠的女人,就更不要讲任何的道理。自己连忙拉住林疏影,话题一转说道:“老母被关在最中间的那条船上,咱们得马上出发了。”一提到无生老母,林疏影脸上的红润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自己马上跟何家安出了码头,走了一段距离之后,远远的便看到有一个人牵着三匹马正在百无聊赖地坐在地上,看到何家安跟林疏影走过来时,自己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牵着马迎了上去,待到看清此人的面容时,不是封伶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