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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门前,管家便发现张二牛有意无意的瞪了两个守门家丁几眼,而那两个家丁微妙的表情,又让他抓到了蛛丝马迹,故此,管家决定罢了二人。
“叔大啊,我来带你去见家父。”李步伟拉着张居正的手,走出门庭,奔偏院走去,戏班子在明朝没什么地位,大户请戏班子都将其安排在偏院,而非在正院搭起戏班子。
张居正抬头正见到两个守门的家丁收拾好了行囊向门外走去。
从脚步轻浮上推测二人恐怕遭了难。
管家在李步伟身后仔细观察着前面少年的表情。
“李兄,这二人为何离去?刚才我进门时,不正是这二人当值?”张居正说出这话,李步伟才发现向门口走去的两个家丁。
“也许是这两人家中有事,故此离开,又或者他们谋到了更好的差事,不妨事,不妨事。”李步伟毫不在意的说道。“叔大兄还是快些跟我去看关公大戏吧。”
“慢,李兄将他们二人唤过来,我有些话要询问他们。”张居正说完这话,管家在后面不禁皱起眉头,这人寓意何为?这两名家丁已经丢了饭碗,难道他还要赶尽杀绝?
管家联想到了自己的所为,也担心起来。
“好吧,你去把他们两人喊过来。”李步伟对管家说完,那两个家丁正已经离开了府门,管家追赶上去。
两人走出李府后相互望了一眼,难兄难弟并非都是心心相映,这两人此刻都是一肚子埋怨。
李家那是大户,月钱是其他府邸的三倍有余,平日里与亲朋吹嘘也是时常提起李家。
现在二人离开了李家,背后的依仗崩塌,刚才得了百文钱还兴致溢满,现在却发现,自己为这百文钱断送了后半辈子。
管家追上二人后,面如土灰。
“你们俩大祸临头了,刚才那人恐怕不会与你们善罢甘休,公子让我唤二位进去,你们到底如何得罪了那人?”管家说完这话,一串铜钱摔落,管家看了一眼,明白了,恐怕这两个守门的家丁为难了公子那个同窗。
“你们好自为之吧。”管家说完,两个守门的家丁抓住了他的衣襟:“二爷,您救救小的吧,小的家里还有老母与儿子。”
管家甩开衣襟:“我自身都难保了,怎么救你们,但愿那人不是赶尽杀绝之辈,自求多福吧。”
三人返回李府,两名家丁的脚如同惯了铅水,迈一步便气喘吁吁。
两个家丁来到张居正面前后,李步伟道:“叔大兄你想问什么!问吧。”
这两个家丁站在张居正的面前,如同见到阎王一般,若先前他们没有为难于他,现在也不至于落到如此田地。
“二位如何收拾了包裹?”张居正指着二人身后的被褥包裹问道,两名家丁不知如何作答。
李步伟望了一眼管家,道:“你说说吧。”
尚未等管家说话,刘姓家丁摸出怀中的百文铜钱,扑到李步伟的面前:“公子,是小人被猪油蒙了心,收了这位大人的钱。”
这家丁双手托起了铜钱,李步伟顿时火冒三丈:“怪不得叔大兄没有进门,都是你们这帮人惹事,快点走,别在这里碍眼。”
这下李步伟全明白了,自己家守门的下人肯定是以衣冠取人,难为了张居正,而管家恐怕也……
“公子,小的知错了!”那家丁不愿意离开,自己来李府花费了不少钱财,上上下下打点了十多两银子。
“住口!”李步伟喝道,他险些失去了与张居正深交的机会,他如何不气。
“你们俩快快离去吧。”管家开口说道,两个家丁见事情没有了任何的转机,起身后,准备离开。
“慢!”张居正开口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
“叔大请讲。”
张居正走到两名家丁面前,道:“他们二人也没有过错,我见二人收拾了包裹,想必是因为我的缘故,还请李兄与这位管家大人不要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