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乞丐知道,苏府是平阳府的商贾之家,令尊做生意很是有一套的,苏家也是平阳府的富户了,令尊搬到太原府城去,就是最好的证明,公子考虑到佃户之苦,筹划商贾之事,不能够说是有什么问题的,可公子是平阳府生员,毕竟是读书人,本末倒置是不妥的。”
苏天成有些无奈,这做生意是正大光明的事情,明朝的忌讳太多了,读书人是断不能做生意的,这会成为人生的污点,读书人的责任,就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除非你不想做读书人了。
老人的话语,其实是提醒苏天成,不要成为了商贾,这是好意。
“晚辈明白了,晚辈的意思,并非是想着做生意的,晚辈是一定要参加明年乡试的。”
“公子能够这么想。老乞丐高兴啊。”
苏平阳进来了,说是酒宴已经备好了。
苏天成依旧陪着老人,恭恭敬敬的到堂屋去了,酒宴摆在堂屋。
老人没有客气,坐在了上首,苏天成陪在下首,亲自执壶,给老人倒酒。
“苏公子,刚刚说到的运输问题,老乞丐看,就依照你说的时间,十一月十日出发,依照老乞丐的预计,十二月初可以到达福建福州,老乞丐这裏有一块符牌,苏府前往福州去的人,带着这块符牌,到了福州之后,按照老乞丐说的地址,直接去联系,就可以了,购买甘薯种子的事宜,老乞丐的几个朋友,也是可以帮着办理的。”
“谢谢老伯了,晚辈敬老伯一杯酒。”
“不敢当,不敢当,苏公子,老乞丐看不出来啊,你喝酒很是厉害啊,在襄陵县城的时候,你居然灌醉了老乞丐,不简单,不简单,到底是年轻人啊。”
苏天成脸上带着微笑,没有说话,开玩笑,穿越之前,他不知道应付了多少的酒局,这喝酒的事情,简直是小儿科,而且那个时候,喝的全部都是高度酒,如今的白酒,喝到嘴裏,软绵绵的,没有多大的意思。
老人倒也爽快,吃完饭之后,起身告辞了,任凭苏天成如何的挽留。
老人离开之后,苏天成拿出来了符牌,仔细看了看,这是一块看上去很普通的符牌,感觉有些重,冰凉冰凉的,上面刻着一些动物形状的图案,正反都有,但没有字,方形的四边,打磨得很好,一点都不碦手,看重量,应该是铜制的。
老人临走的时候,专门嘱托了,这块符牌,万万不能够丢失了,到了福州之后,按照地址,将符牌交出去,说清楚事情之后,自然会有人安排好一切的。而且,符牌不能够让其他人看见,交给去福州去的人的时候,也要用木盒子装好,上面贴好封条,不准打开。
苏天成知道,这块符牌不简单。
大明朝开国的时候,皇帝朱元璋诏命工部制造了用宝金牌和军国调用走马符牌,用宝金牌共有两枚,分别由内阁、都督府收藏,在调遣军队的时候使用,走马符牌分为金银两种,提供给在外的武臣随身携带,当作证物使用。走马符牌上面有朱元璋亲笔撰写的二十字:上天佑民,朕乃率抚,实凭胡臣,赐尔金符,永传后赐。
明朝是典型的中央集权政治的体现,京官的地位尊崇,皇帝的威信至高无上,制作这样的符牌,是加强军事集权的重要体现。
之后,朱棣担任皇帝的时候,锦衣衞也制作了符牌,用以标明身份,彰显自身的权威。
老人给的这块符牌,究竟是表明了什么身份,苏天成暂时不知道,这肯定不是用宝金牌个走马符牌,上面没有题字。
难道说是锦衣衞使用的符牌。
想到这裏,苏天成有些紧张了,史书上面记载的锦衣衞,全国各地都布置有耳目,大小事情都知道,而且锦衣衞无恶不作,似乎没有一个好人。
难道老人是锦衣衞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