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还记得孟津县的事情吧,都过去好几年了。”
苏天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大人刚刚说到这些,我也思考过了,这些年跟随大人,思维改变了很多,若是依照之前的办法,我首先怀疑的,就是在孟津县的遭遇,那一次,大人若不是指挥得当,江宁营将士拼死搏杀,恐怕没有如今的情况了。大人在河南赈灾,得罪了不少官吏,之后孟津县知县,被押赴京师斩首,这一切,不可能没有影响啊。”
“老渠,你的意思是说,我到河南府来了,恐怕要遭遇到上下官吏的打压。”
“我就是感觉到,有这样的可能性,大人和江宁营,正月初六到河南府,陕州正月初十就改变了策略,强行征收赋税,说是为江宁营筹集军饷,这速度也太了一些,若是提前没有计划和安排,万万是做不到的。”
苏天成眨了眨眼睛。
“老渠,说说你为什么会如此的判断。”
“正月初八之前,官吏都是休沐的,初九是上九日,办公的可能性也是不大的,严格说起来,正月初十,州县的知州知县,才可能开始理事,也就是说,刚刚上班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就安排下来了,这就有些奇怪了,难道说正月初十之前,专门有人安排了这等的事情吗,或者说陕州知州李子雄擅自做出来的主张。”
“大人到河南府上任的消息,去年就流传开了,河南肯定是得到了朝廷的邸报,这个过程中,若是有人想着,要计划什么事情,这么长的时间,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依照我的判断,这件事情,一定是提前谋划的,我记得大人上任的时间,应该是在正月十五之后,大人正月初六到了河南府,也算是令诸多官吏,措手不及。”
渠清泽以前就是锦衣衞暗线中间的头头,刺探过数的情报,对这类下三滥的事情,一定是见过不少的,所以说,这一番的判断,说的是有理有据。
“老渠,你说的很有道理啊,这种可能性是存在的,目前就是需要看看,河南府一州十三县,是不是都存在此等的情况,目前来看,洛阳县是不存在这类情况的。”
渠清泽摇摇头。
“大人说的早了一些,洛阳县是什么情况,大人未必清楚啊,若是县衙暗中操作了,严格封锁消息,也是有可能的。”
苏天成的神情,严肃起来了,他到了洛阳县,几乎是足不出户,在府衙裏面獃着,了解诸多的情况,若是洛阳县城裏面有什么事情,他还真的不一定知道。
初到河南府,没有信任的官吏,两眼一抹黑,不可能知道详细的情况,就算是锦衣衞暗线有情报,但也不会提供这方面的情报。
“老渠,如此说来,你我都坐在火上,被人煎烤啊,可笑我们还不知道,想着有什么大的动作,如此的情况下,恐怕不要等到我们动手,老百姓就要造反了。”
“大人说的是啊,有人不想大人和江宁营到河南府来。”
“老渠,暗线必须尽弄清楚情况了,虽然说苏俊和柳敬亭下去调查,但时间很短,他们也不一定能够弄清楚情况,加之他们都不是地人,属于陌生的面孔,陕州来就是贫瘠之地,外来人员不多的,我们从洛阳过来,都引起了关注,不用说其他地方了,我很担心,两人可能被发觉,法得到下面真实的情况了。”
“大人,放心,我以安排布置下去了,这段时间的重点,就是了解地的情况,包括官府和民间的所有情况。”
回到房间之后,苏天成再次感觉到太阳穴突突跳。
他实在想不到,谁会这样对待他,为什么这样对待他,难道说当年在河南府赈灾,狠狠的得罪了全省的官吏,以至于人家有着这么大的意见吗,都过去接近两年时间了,如此的计较,也没有什么必要了。
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自己在江宁县的所作所为,有人是很清楚的,这次到河南府来了,估计是带着江宁县的那一套做法,有些人的利益要遭受到损失了,所以说,想到了这样的办法,不管有没有决定性的效果,至少弄得自己焦头烂额,心他顾。
这个世界上,没有缘故的爱恨情仇,做任何的事情,都是有理由的,自己遭遇到的这些事情,肯定也是有缘故的,凄惨的是,江宁县有和自己,什么好处都没有得到,估计收上来的这些铜板和银子,被下面的官吏贪墨了,黑锅确实自己和江宁营背着。
隐隐的,苏天成想到了河南巡抚和河南府福王两人,但这样的想法,过于的牵强,若是没有充足的证据,此等的想法,绝对不能够泄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