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记住,进入福建之后,切不可滥杀无辜,不要杀害郑家的人,能够生擒的,尽量生擒,对于那些负隅顽抗之徒,也不要客气。”
“郑芝龙在福建的势力是不一般的,而且还拥有诸多的骑兵和步卒,你们不要恋战,直捣黄龙,目标就是郑芝龙的府邸。”
屋里非常的安静,众人都没有说话,他们本来以为,打败郑芝龙派来的水师,就算是不错了,想不到苏天成的心这么大,进入要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彻底统治大明的所有海域。
“郑芝龙这次的进攻,也是经过了精心准备的,虽然我们有着必胜的信念,但也不能够小视,万万不能够轻敌,毕竟郑家的水师,在海上多年,有着丰富的作战经验,战略上我们可以轻视郑家水师和郑家的军队,但战术上面,我们必须要高度重视,这一次水师的作战,我在蓬莱一号战船上面,给水师助威。”
听见苏天成这么说,孙传庭吓了一跳。
“大人不可,海战危险,这是水师的第一次战斗,大人万万不能够轻易涉险,下官一定带领水师,全歼来犯的郑家水师。”
“这是什么话,江宁营所有重大的战斗,我都是参加的,也没有出现任何的问题啊,这是水师的第一次战斗,也是带有决定性意义的战斗,只要歼灭了郑家的战船编队,将郑家连根拔起,我们就能够获得巨大的财富,能够缴获大量的船只,这样我们也能够节约不少的开支,所以说,这一次的战斗,至关重要,你们不用劝我了,还是考虑怎么打好这一仗。”
或许是苏天成的态度过于的坚决,众人都没有来得及想到这次战斗的后果,水师和骑兵步卒同时出动,战斗的规模是不小的,必将在大明引发震动,如何应对震动以后的事情,肯定是需要有所考虑的。
众人都安静之后,渠清泽开口了。
“大人,郑芝龙率领的军队,也是我大明的军队,海战方面,郑家水师主动来挑衅,想着毁掉威海衞码头,下官觉得,迎战和剿灭来犯的战船,这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到时候,郑芝龙也只能够是捏着鼻子,说不定会俯首称臣的,但出动江宁营,深入到福建的泉州,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这方面,苏天成早就考虑过了。
“老渠,你有这方面的忧虑,也是正常的,恐怕大家都有着这样的想法,我们打败了郑家的水师,一切的问题都解决了,可这样不行,你们想过没有,郑芝龙个人的经历非常的复杂,做过海盗、商人,如今也是依靠着朝廷官员的身份,在大海上横行无忌,从来就没有多大的改变,可以说也不可能有多大的改变了,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打败了前来进犯的三百艘战船,就是麻烦的开始,郑芝龙拥有大大小小三千余艘船只,他一定想着报复,想着与我们为敌,那就是持久战的开始,登州、莱州和青州的建设,是迫在眉睫的,不能够有丝毫的耽误,辽东的局势,究竟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们不得而知,面对这样的形势,我们必须要排除一切的干扰,凡是威胁到登州、莱州和青州发展的,我们都不能够客气,都要连根拔起,擒贼先擒王,郑芝龙绝对想不到,我们会派出军队去,毁掉他的根基,也就不会做出来必要的防范,这就是我们的机会,生擒郑芝龙、拔出郑家最好的机会。”
“诸位,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明的发展,为了能够剿灭后金,郑芝龙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个人的利益,两种势力发生冲突了,我们不能够优柔寡断,也不允许心慈手软,你们尽管按照我的布置去做,朝廷有什么动静,我一个人扛着。”
苏天成刚刚说完,渠清泽马上开口了。
“大人,郑芝龙进攻我们,这是他错在先,下官以为,大人分析非常精辟,但这责任的问题,绝不是大人一人承担的,下官和诸位都是具体执行的,真正的责任在我们的头上。”
孙传庭、熊子健和贺人龙等人,都坚持不是苏天成的责任,朝廷要是怪罪下来,他们承担责任,贺人龙的声音很大,他甚至建议了,一切的行动,苏天成都不知道,是他们自行做出来的决定,这样的事情,以前也有过的,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苏天成坚持了自己的意见,责任肯定是他来承担的,其实他也有着充足的自信,郑芝龙如此的狂妄,皇上和朝廷未必满意,有可能是深恶痛绝的,自己这样做了,皇上表面上回怪罪,内心说不定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