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洪大人还说了一些什么啊。”
“洪大人还说了,江宁营骁勇,这一次征伐后金鞑子,少不了江宁营的。”
陈新甲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一边的钱谦益有些忍不住了,想着开口,被陈新甲用眼色制止了。
这一幕,唐海泰看的很清楚,他为自己的机灵高兴,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好听,这句话的意思,除开江宁营,辽东其余的军士,都是不行的,想要剿灭后金鞑子,离不开江宁营,说到更深层次的意思,就是离不开苏天成,这样将陈新甲和钱谦益至于什么样的位置,两人怎么可能高兴。
回到自己办公的地方,唐海泰嘴裏哼着小调,显得很是兴奋。
“钱大人,这一次的部署,你是怎么看的。”
“陈大人,下官以为,安排部署万无一失了,不需要做出来调整的。”
说完这句话,钱谦益显然是有些不服气,接着开口了。
“我看这江宁营也过于的狂妄了,难道说在辽东打了一次胜仗,就什么事情都离不开了,不一定,难道边军和榆林营不能够征战厮杀,若是洪大人这样的话语传出去了,对争夺的将士,有着很大的影响啊。”
陈新甲点点头。
“钱大人说的是啊,我也以为,驻守在辽东的江宁营将士,人数不多,想要在辽东打开局面,所依靠的还是边军,榆林营军士虽然不多,但大都是骁勇善战的军士,这一次也是可以派遣出去的,至于说江宁营的安排,还是按照以前的部署,不进行调整的。”
钱谦益点点头。
“不知道大人是如何看待江宁营的。”
“钱大人,江宁营的骁勇,皇上知晓,朝廷之中的大人清楚,你我也是明白的,要不然也不会打了那么多的胜仗,不过我以为,此一时彼一时,我来到辽东这么长时间了,也没有见到江宁营的骁勇,无非是每日里的训练和巡逻,再说了,江宁营将士的军饷很高,这也是大家都知晓的,若不是我们想到了办法,恐怕如今辽东都有些不稳固了。”
“下官也是这么看的,大人何尝不试着管辖江宁营啊,大人是辽东巡抚,负责一切的军政事宜,指挥江宁营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陈新甲看了看钱谦益,他和钱谦益的配合是很不错的,钱谦益和有些大儒不同,学问很深,但对待事情,处理事情,还是带着一些老成和世故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对江宁营始终有些耿耿于怀,以至于不能够做出来准确的判断了。
两人之间的配合很好,特别是钱谦益能够低下架子,这是非常难得的,大儒一般都是有着硬骨头的,就是在皇上的面前,也不愿意卑躬屈膝的。
陈新甲也决定实话实说了。
“钱大人有所不知,这江宁营是非常特殊的,皇上亲自赐予的名号,再说了,苏大人依旧是蓟辽督师,我来到辽东的时候,圣旨上面也说的非常明确了,我是协助苏大人,统领辽东的事宜,苏大人远在登州,没有过问辽东的事宜,很给我面子了,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我也不能够做的过分啊。”
陈新甲的解释很清楚了,但钱谦益不满意。
“下官可不是这样看的,江宁营是朝廷的军队,可不是苏天成一个人的军队,若是这样认为,苏天成岂不是要造反吗,大人应该是理直气壮的管辖江宁营,江宁营既然在辽东,就要服从大人的调遣。”
陈新甲稍微愣了一下。
他隐隐知道,钱谦益对苏天成是有些意见的,为什么有意见,以及矛盾的来源,他不是很清楚,可从刚才钱谦益说出来的话语来看,钱谦益对苏天成的意见是很大的,这样的事情,与他陈新甲没有多少的关系,但若是他日苏天成知晓了,自己个钱谦益私下里议论的事情,这可是不好的。
“钱大人慎言,有些事情,上面的意见也是明确的,你我按照上面的意思做就是了,至于说其他的方面,还是少说为妙,我也知道,钱大人是为了我好,希望辽东的局面,发生巨大的改变,你我就按照这等的想法,认真做事情就是了,其余的事情,不要说了。”
钱谦益的老脸有些红,陈新甲虽然说的委婉,但意思是很明确的,自己这样在背后议论,显然是失掉了面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