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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大人年轻有为,本官甚是仰慕,”石亨将酒杯一举,“请——”
“石大人请——”两人的杯沿轻轻一碰,立即撤回,尔后一饮而尽。
“贵庚?”石亨笑道。
“下官年方十五。”杨牧云说道。
“十五?”石亨看了身旁的石彪一眼,“彪儿,你今年多大了?”
“叔父大人在上,彪儿痴长二十八岁。”石彪粗声粗气的说道。
“现任何职?”石亨又问。
“威远卫指挥佥事。”
“那你就要跟杨大人学学了,”石亨微微一笑,目光又转向了杨牧云,“而立之年,战场厮杀,斩首无数,不过才一小小的指挥佥事,而杨大人,未及弱冠,就已是天子驾下的近臣了。”
“杨大人的官运,岂是标下所能比?”石彪咧嘴一笑,酒杯平举,“杨大人,标下敬你一杯。”
......
又有几名边镇将领过来跟杨牧云同来的几位兵部官员敬酒,气氛一时热闹起来。
朱勇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对邝埜笑道:“邝大人,如果本国公没记错的话,你是永乐九年的进士吧!”
“难得国公记得,”邝埜说道:“本官是辛卯科三甲第二十七名进士,那一年本官二十七岁。”
“本国公自永乐五年承袭先父的爵位以来,”朱勇感叹道:“已整整四十年了,年轻时随太宗皇帝南征北战,先帝时平定汉王之乱......”他将四十年的戎马倥偬娓娓道来,一直说到正统九年统兵出喜峰口北进,在富峪川、热水川两次大败鞑子,进封太保。
邝埜听得很仔细,脸上丝毫没显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国公功勋盖世,国之栋梁,本官在此先干为敬。”邝埜举杯赞道。
“老了,”朱勇叹息一声,“本国公纵有满腔的抱国之心,也难敌岁月的侵蚀。”看了邝埜一眼,“本国公征战半生,都是在北疆度过的,深知中原的忧患,在于漠北......”见邝埜认真在听,续道:“自太宗皇帝迁都燕京以来,北疆的防务就成了重中之重,要知京师正北二百里之外就有虏骑出没,一旦鞑子破关,他们的骑兵狂奔半日,就可直抵德胜门外......”
“国公所言极是,九边的防务丝毫松懈不得,本官为此也深为忧虑,夜不能寐。”邝埜应和着他的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