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鞑子并未趁势攻来,垂首侧身一把揽住元琪儿纤细的腰肢,将她抱上马来,再一抖缰绳,双腿猛的一夹马股。碗大的马蹄砸向地面,铿然有声,“得得得”眨眼间便去得远了。
“追——”林媚儿这才明白过来,提气快步向前追去,齐风和翠柔愣了一下,也纵身追了上去。
那马跑得甚快,背上虽多了一人,但速度不减,穿过一连串燃着熊熊烈火的茅草屋,一头扎进幽黑的密林中......
也不知跑了多远,跑到了哪里,马儿喷着粗重的鼻息慢了下来,元琪儿侧耳听了听,见后面无人追来,便对着身后的鞑子骑士说了几句蒙古话,谁知对方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她,显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心下不由一紧,左边手肘一提,捣向他的胸口,对方反应颇为敏捷,身子向后一让躲了过去,伸手勾在她的肘间捉住了她的左臂,让她不能再攻击自己。元琪儿一急,右手反手一撩长剑,削向对方头顶,谁知对方矮身躲过,身子向前一仆,紧紧抱住了元琪儿的腰身。
元琪儿恨恨道:“我不打你,你快放手。”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松开了双臂,元琪儿借机腰身一拧,手肘一抬,猛然向后捣去。
“砰——”的一声,元琪儿的手肘重重捣在那人下颌。那人只觉眼冒金星,头脑一阵晕眩,身子一歪,摔下马来。
待他从地上爬起,元琪儿已兜转马头来到他面前,脖颈一凉,一柄长剑架在他脖颈上,元琪儿两眼冒火的盯着他,沉声喝道:“你是谁?”
“我......”不待他回答,元琪儿长剑一挑,那人蒙在脸上的布巾已然飞起,露出一张清秀的面容。
元琪儿脸上露出惊愕的神情,失声叫道:“是你?”
那人正是杨牧云,他当时见元琪儿受伤不敌,心中不忍,也没多想,就扯下一条布巾蒙在自己脸上,翻身上马,挺矛疾驰冲上前去,将元琪儿救了下来。
他冲着元琪儿一笑,“当然是我,我好歹救了你一命,你就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么?”
元琪儿凝视了他一会儿,收回长剑,突然脸色煞白,显露出痛苦之色,趴在马背上颤抖不已。
“你怎么了?”杨牧云吃惊的上前一步,“不舒服么?要不要我......”
“滚开——”元琪儿长剑斜指着他,“再过来一步我杀了你,你......你......”一阵急怒攻心,一口气没能提上来,眼前一黑,手一松,长剑“当啷”一声落在地上,竟然晕厥了过去。
“元公子,”杨牧云再不顾不得了,急忙冲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身子。“这可怎么办?”杨牧云看看天色,依然漆黑如墨,一丝凉凉的东西打在脸上,湿润润的,“不好,下雨了,我和元公子身上有伤,都淋不得雨。”杨牧云再不犹豫,将元琪儿抱在怀里,左足一踏马镫,纵身上了马,一抖缰绳,漫无目标的向前驰去。
雨渐渐的下大了,杨牧云看着抱在怀里的元琪儿,忧心如焚,又不能让她淋雨,只得脱下自己外衣盖在她身上。这时他觉得自己的右手湿湿的,粘粘的,心下大奇,夜黑又看不清,放在鼻端闻了一下,一股血腥味儿直冲自己脑门。
“怎么会有血呢?”杨牧云心里一阵紧张,自己右手没受过伤,一定不是自己的血,可刚才自己右手托在元琪儿下身,莫非是......“不对呀,”杨牧云摇摇头,自己方才看得清清楚楚,她与林媚儿交手一共受了两处伤,一处在肩头,一处在左臂,根本没有伤在下面,怎么会有这么多血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他抱着元琪儿骑着马在崎岖的山谷里行走,尽量沿着茂密的树丛,以便少淋一些雨在身上。时间已步入秋天,冰凉的雨点打在身上透着一丝丝的寒意。突然,扑棱棱一声,几只蝙蝠从树丛中飞出,振翅飞向夜空,吓了他一跳,只见树丛的枝叶摇晃不已,露出一角黑黝黝的洞口。
是一个山洞,杨牧云心中狂喜。他抱着元琪儿一跃下马,拨开树丛茂密的枝叶,一个一人多高的山洞显露在自己面前。
洞里不算很深,但颇为干燥,杨牧云将元琪儿轻轻放下地来,便举刀奔向洞外去砍一些木柴。
洞口是一大片树丛,砍些树枝并不费难,他一会儿就砍了一大捆抱进洞来。可是树枝都淋了雨,并不容易点着。
他先在洞中搜罗了一些干草和零散的但是干燥的细小枯枝垫在下面,上面再放上洞外砍回来的潮湿的树枝,从马身上找到火折子引着了下面的干草枯枝,趴在地上吹了一阵,火势便渐渐燃起来。
不一会儿,洞中便燃起了熊熊的篝火,干冷的洞室变得暖和起来。
他摘下戴在头上的铁盔,来到洞口用雨水洗刷干净,又接了些雨水回到洞中,架在篝火上烧起水来。
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元琪儿,臂上,肩上都有斑斑血迹,尤其下身,已是殷红一片。
“哎哟,”杨牧云一声惊呼,“没想到她下身伤得如此厉害,这可怎生是好?”他看了一眼站在洞口的骏马,便走过去一阵掏摸,竟然掏摸出一小捆用来包扎伤口的细布和几瓶伤药来。
“没想到鞑子身上的这一应疗伤物品倒也齐备。”他来到元琪儿身边,将她抱起,稍一犹豫,便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了里面雪白晶莹的肌肤。
“元公子,我是为你包扎伤口,绝无歹意,你可千万不要误会。”杨牧云默默念叨着脱下了她的外衫,只见雪白秀美的脖颈下两条俏皮的小吊带勒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浅绿绣花的抹胸将鸽乳般凸起的酥胸上挤出一抹诱人的雪痕,两条嫩藕一样的雪白手臂完全裸露在外。
“不能看,不能看,”杨牧云心头一震狂跳,脑门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可闭着眼不去看,双手摸将上去指不定会摸到哪里,“得罪了。”杨牧云念叨一声,眼睛半睁半闭,双手抖抖索索的探上前去,费了半天劲才把她肩头和手臂上的伤包扎好,他触摸着元琪儿的肌肤,只觉嫩滑无比,心中又是一荡。
包扎好伤口,杨牧云又替她穿好了衣衫。接下来可就让他犯难了,元琪儿下身的伤可如何处理,脱下她上身的衣衫已是大大不妥,总不能再去脱她裤子吧?(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