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不精彩吗?”老人似乎对此场景已司空见惯,丝毫不以为意,看了看杨牧云,“他们是越人,是存盆人的敌人,处置敌人,就应该用最残酷的手法。”
“可他们也是人,”杨牧云反驳道:“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他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你们既已识破他们的身份并捉住了他们,不能给他们一个体面的死法吗?非得用这种虐杀的手段来博人眼球吗?”
老人一怔,还未答话,那边维纳苏瓦又在发号施令了。
数名蛮兵将两个越人探子推到大厅正中的空地上,一人给了一面皮盾和一把刀,然后退至一旁手按刀柄死死盯着他们。
“他们这又是要做什么?”杨牧云向老人问道。
老人还未及回答,就听维纳苏瓦用越语对那两个人说道:“你们谁如果能杀死对方的话,我就饶了另一个人的性命。”说罢转身坐回到虎皮交椅上,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两个越人。
“这是为了激发他们生存的欲望而使他们之间互相残杀,”经过这一段时间学习,杨牧云已经能粗略听懂越语了,“为了博取厅内众人一笑,有人就要失去性命。”
两个越人探子脸色立时变得惨白,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很不情愿的持盾并举起了刀。
两人瞪视了好一会儿,并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无论周围人如何催促,两人仍旧一动不动。
“如果你们不动手,我就让人把你们两个都拉出去砍了,”维纳苏瓦大声喝道:“你们只有竭力一战,才能让一个人活下来。”话说到最后已声色俱厉。
两人身子俱都一颤,其中一年纪稍长的人一咬牙,“呀”的一声大叫,挥刀向另一人砍来。
厅内观战的众人发出哄然的叫声,
“咚——”刀砍在皮盾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年少的人后退了一步。年长之人手上不停,一刀又一刀的向年少的人劈去,“蓬蓬蓬——”年少的人手持皮盾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
年长之人跃起身子一个大力劈斩,“喀”的一声将年少的人手上皮盾劈为两半。
年少的人撑持不住,一屁股坐倒在地。年长之人大叫一声,举刀兜头向他劈了下来,就在这一刹那,他胸前门户大开,年少的人几乎本能的抬起了手中的刀,对准了年长之人的胸口......
“噗——”在一阵惊呼声中,年少的人手中刀已戳进年长之人的胸膛,而对方的刀锋离他头顶还有半尺。
一缕血线自年长之人的嘴角渗出,淌下。而他的脸上却挂起一丝笑意,看着对方的目光也满是欣慰之色。
年少的人“啊”的一声松开了握着刀柄的手,双手撑地身子向后挪去,忽然一抱头,趴在地上呜呜痛哭起来。
“扑通,”年长之人已僵硬的身体终于倒在了地上,战斗以一方的死而结束,围观的人发出震天的喝彩声。
杨牧云却看得大惑不解,年长的人占尽了优势,却在劈出最后一刀时露出了致命的破绽,这是十分不合常理的,除非——他是一心求死。
“怎么,你想不通会是这样的结果吗?”看着杨牧云不解的样子,老人淡淡的说了句,“其实也很好理解,因为这二人是亲兄弟......”
杨牧云的双眼蓦然大睁,心中的疑团顿解。怪不得刚开始时他们谁也不肯动手,在维纳苏瓦给了他们两个选择,要么全死,要么活一个时。当哥哥的心里其实已打定了主意,要让弟弟活下来,所以他先发动了攻击,出招看似凌厉,其实都是朝着皮盾去的。最后的当头大力一刀,却将自己的要害露了出来。
在弟弟的极度恐惧之下,避无可避,本能的想要抬手将他推开,却忘了手中还握着刀,于是出现了最后惊人一幕......
维纳苏瓦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似乎对两人的表现很是满意,挥挥手,两个蛮兵上前拽起还趴在地上痛哭的弟弟,把他架出厅外,另有两个蛮兵把哥哥的尸体拖了出去。
杨牧云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心里感到一阵不适。在亲眼目睹了两件极为残忍之事后,他对这位维纳苏瓦大人生出了一股莫名的厌恶感。
“钦使......”老人声音把他唤回了现实,“维纳苏瓦大人在问你,他安排的好戏钦使可还满意吗?”
杨牧云脸上强挤出一丝笑意,并没有说话。自小读圣贤书的他无法评价这样的人伦惨相,干脆闭口不语。
维纳苏瓦笑了笑,又高声说了几句。
“维纳苏瓦大人说这下面的好戏钦使大人你一定会满意的。”老人说道。
杨牧云皱了皱眉,要还是这样的血腥场景,他便拂袖而走了。
一支悠扬别致的乐曲声响起,一股迷人的花香飘进了厅中。
杨牧云心神一荡,就见一群少女如穿花蝴蝶般盈盈步入了厅内,她们个个豆蔻年华,身上洋溢着青春的气息。应着乐曲的节拍在众人面前翩翩起舞。
她们头上戴着花环,长发飘飘,饱满而迷人的胸脯被一抹束胸罩着,引人遐思。短裙下裸露着一双修长的美腿,赤足踩在厅内的青石板上,踏出令人目眩的舞姿。(记住全网小说更新最快的枣子读书:www.zhaozhi.u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