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又陷囹圄(1 / 2)

大明正统 露尘 2324 字 2023-0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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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大人不再忤逆圣意的话,今后一定会平步青云,封侯拜相,也不在话下。”

“你也认为我不该护送太上皇回京么?”杨牧云眉梢微微一挤。

“请恕小的多言,”段成有些诚惶诚恐,“天下谁再大也大不过皇上,这一点大人应该比小人更明白。”

杨牧云神色流露出一丝不悦,向段成摆摆手,“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人告退!”段成向他深深施了一礼,退了出去。

杨牧云感觉脑筋晕得越来越厉害,便吹熄了灯烛,躺了下来。

......

睡梦之中,杨牧云隐隐听到一阵打斗之声,心中一惊,“难道碰见了海盗?”江伟所驾驶的是大明官船,朝鲜水师都得避让三分,能够在这艘船上大打出手的,除了倭寇海盗,再无旁的人有这么大胆子。

杨牧云想要起身,头晕得厉害。心中微觉奇怪,他喝的酒并不很多,怎么酒劲还丝毫未退?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握住一把刀鞘,还好,从虾夷岛带来的那两把宝刀还在。

他拔出刀来,一阵头重脚轻,踉踉跄跄的来到门前。忽然,“砰——”门被撞开,几条黑影冲了进来。

“不好!”杨牧云深吸一口气,挥刀劈去,却劈了个空,“嚓——”刀锋砍在了舱壁上。他慌忙抽刀,忽然手腕一麻,拿捏不住,撒手后退,眼见一条黑影向自己扑来,避无可避,身子一缩猛朝他胸口撞去。可触碰到的是极为绵软之处,不由一愕,原来是个女人。对方被他撞至一旁,杨牧云不及细想,借着他闪开的缝隙冲出了舱门外。

蓦然身子一紧,却是全身被一张渔网给紧紧罩住,动弹不得。紧接着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方悠悠醒来,眼前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身处哪里,是何时辰。

头脑还是一阵阵的晕眩,他一咬牙,双手撑在地上,一使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他走了几步,没有感到脚下有一丝晃动。

“这不是在船上?”杨牧云心中有些疑惑,俯下身子朝地上摸去,手触碰之处,是冷冰冰的地面。而不是木制船板。

难道自己是在陆地上么?杨牧云心中带着这个疑问双手平举,一边探索一边向前走去,没多远,便触碰到一面凹凸不平的石壁,然后再折向另一边继续走......

不大会儿工夫,杨牧云便心里勾勒出了一个大致的轮廓。他是身处于一个山洞之中,很可能是在自己被擒后被那伙人关在了这里。

“这是些什么人呢?连锦衣卫的官船都敢打劫?”杨牧云拍拍额头,理了理思绪,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久,只记得他被段成搀扶着回去休息时,看到一艘船靠了过来。据段成讲,那是汉阳尹氏商户的船,难不成是与自己交手的是尹氏商船上的人?他摇了摇头,一个商人能有多大胆子,敢向大明锦衣卫的官船动手?

也不知江伟他们怎么样了?虽然他对江伟了解不深,可也明白这个能做到锦衣卫千户的人武功不俗,不可能轻易被人所执。但既然自己已被人擒至这里,那么江伟等人也是凶多吉少了。由此可见,对方是有备而来,对江伟的行踪了解的一清二楚,一俟他远离海岸,便即动手。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路呢?杨牧云的头又开始晕了起来,他悚然一惊,难道酒里被人下了药?对,一定是这样,自己纵然醉酒,也不至于晕成这样,而且功力不开,使武功大打折扣。就像之前在船舱里劈出的一刀,若是平时,那人定然躲不开。唉!还是不应贪杯啊!自己平时很少喝酒的,最近喝醉的两回,第一回在自己醉的人事不知时被沈云和宁祖儿扔上了海船,这一回又被扔回了岸上。

他使劲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迫使自己清醒一些,耳朵贴上石壁仔细倾听,却什么也没听见,只隐隐听到了一阵浪涛声。这说明自己所处的山洞离海边不远。

他在黑暗中又仔细摸索了一阵,却没能摸到山洞的出口,想来自己是被关在这里了。

“他们会如何处置我呢?”杨牧云心里有些忐忑,如果要杀的话,在船上时就可以把自己一刀给砍了,然后扔进海里。想到这儿,杨牧云的心情才平复了一些。

对方劫江伟的船,应该为的是求财。江伟此番押送自己回大明,一定还装载了不少财货,沈云私下里进行海外贸易,赚的盆满钵满,定引起不少人眼红,因此出手劫上一票也很是正常。

他一阵胡思乱想,头脑又变得晕晕沉沉起来。

“我一定不能再睡了,”杨牧云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看看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奇怪,他们里面怎么还会有女人呢?”想起撞向对方时软绵绵的触感,一定是女人的胸部无疑。劫船的人里有女人,是很罕见的事。这样他心中产生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他身子倚着石壁,眼看再也支撑不住,又咬了咬嘴唇,后脑重重撞击了几下石壁,疼痛的感觉使他逐渐麻痹的神经又变得活跃了起来。

“一定会有人来的,”他心中秉持着这个信念,“一有人进来就有了出去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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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阳,景福宫。

李瑈送李秀伊入康宁殿后,见她扑入李珦怀里痛哭时,便默默的退了出来。

他在殿外静立了一会儿,正欲离开时,却被朴内官叫住。

“大君,”朴内官满脸堆笑的道:“您先别急着走,王上还有事与您商量。”

“哦?”李瑈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么晚了,王上不歇息么?”

“自金宗瑞离开后,王上经常忙到三更以后,”朴内官道:“不知都劝了多少次了,王上执意不听,唉......”说着摇了摇头。

“王上如此勤政,乃国家之福,”李瑈笑道:“不过也得保重身体才好。”

“大君说的是......”朴内官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实不相瞒,王上昨晚又咳出血了呢?”

“哦?”李瑈目光一闪,“当真有如此严重?”

“奴婢一直服侍在王上身边,这事千真万确!”

“多谢朴内官告知,”李瑈说着将一个沉甸甸的袋子递了过去,“内官辛苦了,一点意思而已,拿去喝茶。”

“多谢大君,”朴内官眯起了眼,捏了捏那钱袋子,珍而重之的揣入了袖子里,“大君请稍待,等平昌郡主离开后,您就可以进去了。”

“有劳内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