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巢出身盐商家庭，学识不差，曾多次应试进士科，皆落第，不由写了一首《不第后赋菊》：“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从竹竿子里提起来的是一个中年文士，看眉毛眼角轮廓的，与范承志有几分长相肖似。

东南府领地里，被打造得水泼不进，针插不入。

苏祥兵同样将范承志给予与其叔一样待遇：挑掉脚筋和砸掉牙齿。

掘地三尺，刨出了数万两白银，遂给了镇江差役的两个捕头一人千两，那个立功的老差役也是一人千两，其他的人一百两银子，剩余的则由苏祥兵带走。

但是，他们的任务注定失败！

据说后来的统治者吸取这个教训，殿试者皆不黜落，亦即是人人有份，以免人才失落。

而江南、东南沿海各阶层与东南府形成了紧密的利益链，说什么都没有用，唯有财帛动人心，东南储保障了海路贸易，各地的物资才能够换回源源不断的白银，而白银是范家叔侄给不了他们的。

“可愿招供？”祁彪佳再问道。

苏祥兵的目光在那些人的脸上掠过，然后他手一指道：“将他提起来！”

杨铖新，崇祯元年进士，福建海澄人，不折不扣的乡党！

经过对他们带来的人突审后，苏祥兵了解到范家叔侄被北虏派遣，前往江南遂行间谍之事，想刺探东南府军情和给东南府上眼药，在江南营造反东南府的气氛。

祁彪佳着人去了范文程的刑具，让他坐下喝茶，两人交流，范文程不方便说话，遂以毛代说。

他满面春风地向中年文士打招呼道：“久仰，范大学士！”

他的脑袋飞快转动，对于他们的处置有一送给大明南京刑部进行公审，但世事难料，不能完全相信明朝官员的德性，说不定两个狗汉奸会死在狱中，得不到应有的惩罚，甚至被救走呢！

现在他落网，就让他的回忆录来警醒后人吧！

裏面已有六人被执，乃是汉人，而新到的十三人当中，认出了四个是真鞑子，其余的都是汉人，当然很大的可能是汉奸，统统都是鞑子。

汉子都是浪里白条，开玩笑，东南军以海军称雄，水性不行哪行呢。

一名精壮的汉子上前用拳头大拳大拳地猛击他的嘴巴！

颜常武看了消息，重赏一干人等，有点好奇地想去参观大汉奸是怎么一个模样，想想有失身份，派了战争部法务高官祁彪佳去审问他们。

捕到大鱼了！

范承志给后面两人押着，照单全收了拳击，立即被打得说不出话来。

没想到就在下游地带，数条早就等待的大型的挠桨船迅速冲来，当中一条猛然撞将过去，乌蓬船当场沉船，裏面的所有人都掉进水里。

俘虏中间有范承志，把他从竹竿上放下来，让他站着，取出核桃。

他站直了，一言不发，而苏祥兵亦看着他，不过半晌后道：“挑了他的脚筋，砸掉他的牙齿！”

对方并不是折磨他，不过是让他不再说话。

他做得非常稳妥，先是派人好好照顾那俩叔侄，然后挥笔急书一封书信，写明缘由，嘱人急投南京兵部左侍郎杨铖新，请杨大人出面摆平余事。他则亲自押船，随船一起回台湾。

虽然那些人普遍坚强，但世间还有许多比死更可怕的刑罚。

询问自然不是那么友好的，阵阵鬼哭狼嚎之声响起来。

……

平安地将人犯送回了台湾，立即在官场内部引起了轰动！

诗中杀气腾腾，之后黄巢引导暴动，杀进长安，真的是满城尽带黄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