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罪臣这便向商行诸人说明,蔡小姐的价钱合情合理。”
“合情合理?那是开低了!这车货物是朕一路从合州城护送到成都的,你倒是说说要一千两一车够吗?”
本来卢晓航的意思是让蔡家多那些钱,好去补偿这次冲突中受伤的人,谁知道蔡小姐走了出来,拿着一叠银票:“这是你家外甥多给的一万一千两白银,我蔡家绝不会贪图你家的银子,至于其他人开的价钱你给他便是。”
说着将银票递给何大友转身走了回去,卢晓航苦笑一声:“罢了罢了,何大友,今日本来是要你姐夫家那些银子给人做些补偿的,现在人家不收,便饶过你这一次。”
何大友哪里知道这其中怎么回事,他知道自己和清远暂时没事了,立刻请罪告辞,黑衣衞按照卢晓航的吩咐将陆清远带到了闹市之中绑在了一颗木头之上,然后开始收集他的罪行。
眼见此事处理完了,众人便散了去,卢晓航转过身对蔡小姐说道:“不是我有意隐瞒身份,这是这身份实在不好暴露,若是反贼知晓了,只怕咱们进不了这成都城。”
蔡小姐恭敬地说道:“皇上不必向民女解释,民女也没资格知道,若是没什么事民女便先走了。”
卢晓航点点头:“成都还要一场大战才可解封,若是你遇到什么事情尽可来王府找我,或者用那支信号筒。”
蔡小姐走了几步转过头来:“你不是应该自称朕吗?”
“朕这个称呼只是用来在众人面前体现威严的,其实和朋友在一起我更喜欢自称我。”
再说何大友安置好手底下的弟兄,然后赶到了陆府之中,将今天的事详细向自己的姐姐姐夫说了一遍。
陆家的老爷陆子方还躺在病床之上,听到这裏呼吸有些急促:“这个逆子!我要去打死他!”
陆家夫人可不乐意了:“老爷,这清远被绑在大街之上,生死还说不定呢,你还是想办法救救自己的儿子吧!”
“救他?他不仅在外面败坏我们竹记的名声,还因为自己的私欲想要仗势欺人,还有那个老五也是糊涂,这件事万一传扬出去,咱们陆家还怎么和人家做生意?”
陆夫人有些急了:“生意生意,你就知道生意!现在儿子都快保不住了,要生意有什么用?”
“你还说,若不是你平日里私下纵容,他怎么敢如此放肆!若不是撞到了皇上身上,只怕又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又要遭殃,这次我绝不救他,若是他能侥幸活着,我便打断了他的腿将他关在家中!省得他再出去招惹是非连累大友。”
陆夫人气的喘了几口粗气:“我就这一个儿子,你若是不救我自己去救,我倒要看看谁敢举证我家清远!”
何大友苦笑一声:“姐姐,使不得,皇上可是说了,若是咱们私下弄这些事情,直接杀了清远。”
陆夫人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我那苦命的儿子,怎么就惹到了皇上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