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航转身走出了丽春院,留下了目瞪口呆的梅远见父子,梅远见看着自己的儿子:“你这是从哪儿交的朋友?我怎么从来都没见过?”
梅宜修苦笑一声:“在大街上交的狐朋狗友。”
梅远见以为儿子在挖苦自己,连忙说道:“这哪里是狐朋狗友,这可是贵人啊。”
梅宜修摆摆手:“爹,可不是我故意逗你,他在大街上问我丽春院在哪儿,你觉得能是什么正人君子吗?我就是觉得应该是个贵公子,多个朋友多条路就准备了一桌酒席准备宴请他。谁知道他竟然还是一个有身份的人。”
梅远见思索了一下,转而眉开眼笑:“你说这个卢公子在洛阳都听说过咱们院子的大名,皇上会不会也知道了咱们院子?”
“爹,你还是盼着皇上不知道吧,就知府公子在咱们这儿干的那些事,若是皇上知道了,第一个饶不了知府大人,第二个便轮到咱们家了。”
梅远见身体抖了一下,今天的变故实在太多了,他心裏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那咱们怎么办?”
梅宜修看了看四周:“把这收拾一下,咱们跑吧。”
“跑?往哪儿跑?为什么要跑?”
“爹,你想啊,知府大人的儿子死在了咱们的院子,你说咱们这生意还能做的下去吗?现在知府大人是焦头烂额没时间找咱们的麻烦,等他缓过劲来,就是咱们家破人亡之时,趁着所有人没时间管咱们,咱们收拾东西跑吧。”
“可是为父辛苦了半辈子才攒下了这份产业,就这么拱手不要了?”
“爹,银子没了咱们再挣便是,若是命没了可就什么都没了。况且咱们不是还有些存银吗,去个小县城里再开个院子不成问题,这座楼是真的不能要了。”
“修儿,你可算是长大了,爹听你的,这就收拾东西,你回家把家里收拾收拾,告诉家里人把东西捡着紧要的收拾了,明天一早咱们就离开扬州,再也不回来了。”
再说卢晓航出了门,立刻吩咐道:“去找人把扬州知府拿了,若是他还有些能力便查人送到洛阳元先生手底下办事,若是能力也很差,那便直接查办了。”
身后的黑衣衞接到了命令立刻去办事,他们只需要联系扬州的黑衣衞便能办了这件事,倒是不用劳师动众。
蔡蔷薇开口问道:“为何要办这扬州的知府,他那个儿子确实可恶,但也不是扬州知府亲自犯下的错呀,为何要牵连他呢?”
“身为一方父母官,连自己的儿子都教育不好,那就没办法做好的扬州百姓的父母官,他若是不纵容,我就不信他儿子能这么肆无忌惮。”
蔡蔷薇不再多说,回到了住处,宋献策听说卢晓航出门便查处了一个扬州知府,不禁伸出了大拇指:“皇上果然高,出门就办了扬州知府,可怜我算了一晚上命,就挣了五十两银子,连个模样周正的…”
就在这时他看到了斜着走过来的王竹,立刻改口:“连个七品的官员都没见到,真是的,这扬州的达官贵人都跑到哪里去了。”
王竹冷笑一声:“七品的官员还得模样周正是不是呀?”
宋献策苦笑一声:“夫人耳聪目慧,实在是让为夫佩服不已。”
王竹娇滴滴地说道:“夫君若是想要再娶一房,妾身是绝不敢有意见的,只不过她们能不能活过三个月便看她们的本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