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航自然是对老王大人好一顿褒奖,并且亲自送给他一副对联“疾风识劲草,板荡识忠臣。”当然手书工作由宋献策全权代理。老王大人拿到这封手书简直比官升三级还要高兴立刻亲自动手找了一副好木头将这幅字裱了起来。
看到老王大人这么庄重,卢晓航心说自己现在就是出去卖字估计也能发家致富了。
阮大铖一脸愧疚站在卢晓航身后:“此次是下官办事不利,差点让朝廷颜面扫地,多亏皇上亲自动手,这才没有误了大事,下官有负皇上重托,还请皇上责罚。”
卢晓航摇摇头:“此事怪不得你,一开始你收了五百万两银子,一文钱没有塞进自己腰包,全部上交朝廷,这一点朕很欣赏你,你可以爱财,但是朝廷大事上不能马虎。”
阮大铖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当时五百万两银子交到自己手里时自己也曾打过这银两的主意,但是自己实在被东林党人欺负的狠了,这次机会是好友马士英拿命给自己换来的,自己说什么也不能辜负,就这样自己一文钱没有放进自己的腰包,全数交给了朝廷,想不到皇上早就知道这件事了,现在想想还真是后怕。
“皇上信任下官,下官不敢做这种事情。”
卢晓航点点头:“至于后来的事也不能怪你,这七大家实在是有些门道,而且做生意做了这么多年自然有些关系,一开始你以为商人逐利,没把他们放在心上才被他们打了一个措手不及朕也不怪你,只是为何围困拙政园这么长时间,你竟然什么事情都不做?难不成就等着朕来救你不成?”
阮大铖苦笑一声:“说来惭愧,下官自从被围困拙政园以来,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可是上至苏州知府,下到苏州百姓,除了皇上派给我的人,我竟然一个人都指挥不动,这才让我有些寒心了,所以我便找了昔年好友欧阳春,希望借助他的手来先把苏州官府控制在手里,其他的事再做不迟,想不到皇上这个时候赶到了苏州城,我的计划便只好搁浅了。”
卢晓航听到这裏愣了一下,继而说道:“这个程克青确实有些不像话,他收银子朕不怪他,但是收了银子就把朝廷放在脑后去了,实在是让朕气氛,难道说朝廷给的俸禄少了,他便投奔给银子多的七大家,这岂不是有奶便是娘!”
阮大铖淡淡地说道:“欧阳春私下里和臣通过话,说是程克青贼心不死,还想要做墙头草来回观望再做决定,臣觉得,这个人实在是不适合再做苏州知府了。”
卢晓航伸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岂止是苏州知府,朕看他这颗脑袋也不想要了!拿着朕的银子和官位,却当做资本换取商人的银子,这还不算,他还置朝廷的利益不顾,一心只给自己赚银子,实在可恶!”
阮大铖点点头:“皇上英明,臣以为七大家的事这几天便能有结果,只要有了结果,再办程克青的事情不迟。”
卢晓航笑了笑:“如果朕所料不错,他们今天七大家集会之后,大局便定了,说不定现在就有人要赶到这拙政园来投诚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士卒走了进来:“启禀皇上,门口有张家,苏家和宋家三位家主求见阮大人!”
卢晓航哈哈大笑:“说曹操曹操便到,阮大人,你这便去配合咱们的老张,好好唱完这出无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