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进京之时,朕要是听了他的话,宗敏何至于到了今天这个样子,咱们大顺军又怎么会变成现在这种害怕打仗的军伍?可是这些都太迟了。”
李过站起身来:“此事不迟,咱们手里还有大明的半壁江山,还有许多人愿意跟着咱们一块拼命,李先生走的身后给了臣一张纸条让臣转交给你。说是最后送给皇上两句话,希望皇上能够听得进去。”说着从怀里小心翼翼地掏出了一张纸条。
只见这张纸条第一句话写着:“恩宜自淡而浓,先浓后淡者人忘其惠;威宜自严而宽,先宽后严者人怨其酷。”第二句话写着:“慈不掌兵,义不掌财。”
李自成叹了一口气:“知朕者,李岩。你马上去找顾君恩来,朕有事要他去办。”
再说李岩带着人马不停蹄地向着南方跑去,上一次是李过他轻易就逃过了,若是下一次可就说不定是谁了,万一是刘宗敏的话自己在劫难逃。
连跑了一天一夜,人困马乏实在是跑不动了,这才来到了真定府的地界,李岩刚刚下马休息,便看到了一队人马从真定府走了出来,李岩大惊失色:我命休矣。怕是这真定府的人马得到了李自成的旨意,现在自己手下这些人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更别说一战之力了。
就在这个时候,对面领头的一个人开口笑道:“前方可是李岩李先生?恭候多时了。”
李岩心说看起来这个家伙还是个文将,怎么说起话来文绉绉,不过这个身影这么胖,看起来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
李岩情知今天再跑也跑不了了,也不愿坠了自己的威风:“对面的是那位将军?”
对面那个人开口说道:“朕可不是什么将军,朕是大明的皇帝,听说李岩先生来投,特地来接应你。”
李岩大惊失色连忙下马:“你说什么?”
卢晓航哈哈大笑:“朕说真是大明皇帝朱由菘,不是什么将军,洛阳一别,李先生可还好?”
李岩苦笑一声:“如今只剩身后这几百丧家之犬,大明皇上又何必嘲笑我?只是这真定府明明是我大顺的领土,不知道你是怎么过来的?”
卢晓航笑了笑:“先生想必听说了,朕的大军早已经陈列在河南边境,如今这真定府说是你们的也是你们的,不过实际却掌控在我们的手里,真定府的官员早已经弃暗投明了,现在除了城头上的大旗是大顺的,其他的都是大明的了。”
李岩摇摇头:“你这么做好像不合规矩,我可是记得大顺出军之前花了八百万白银买的你们大明一个承诺,难不成你们大明就如此言而无信吗?”
卢晓航笑了笑:“八百万两白银朕收下了,所以这城头的大旗还是大顺的,至于官员不想跟着你们干了,非要投奔大明,难不成朕傻了还要把他们赶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