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摇旗心神慢慢恢复了清明，连忙将手中的大刀立下：“皇上，我刚才疯魔了。”

李自成摆摆手：“没空说这些了，你赶紧退下去包扎伤口，这裏的事情交给我处理。”

说完一队人过来搀着郝摇旗下去包扎伤口，李自成转过头看着李过：“咱们军中有奸细，而且不少。”

李过低下了头：“是我的失误，我马上让手底下的人行动起来，一定要把军中的奸细全都找出来。”

李自成点点头：“我们的探马司比他们的黑衣衞成立得晚，经验也不足，正是因为如此，你更应该时时警醒，不要被人家钻了空子。另外朕给你提醒一点，既然咱们军中有黑衣衞的奸细，那便着重排查当初在洛阳咱们失利之后趁乱加入咱们的流民，那个时候绝对是他们安插奸细的好机会。”

李自成怎么也没有想到，就在他大军刚刚到达洛阳的时候，黑衣衞已经顺势加入了他们的军伍，在李自成看来当时战果未定，自己能不能打下洛阳都不一定，河洛军肯定不会向自己军中安插奸细。但是因为他不知道因为他叫李自成，所以当时的福王世子在没见过他面的时候已经知道了他要成就霸业。

如今城头之上由于郝摇旗带着他的亲衞乱杀一通已经乱成了一团，许多大顺军的士卒根本不知道该打谁了，因为前面是敌人，后面的郝摇旗又在发疯，所以中间这些人全都向着旁边移动，李自成安置了郝摇旗，再抬头才发现河洛军已经距离他不足二十米了。

李过低声劝道：“皇上，这裏危险，咱们先撤回去再说吧。”

李自成摇摇头：“朕曾经一个闯王的名号，是朕一刀刀砍出来的，可是事到如今好多人已经忘了朕的刀依旧锋利，朕的人还没老。今天朕便让他们看看，曾经威震大明天下的闯王李自成可不是徒有虚名！”说着竟然拔出了佩刀冲了上去。

李过虽然只剩下了一只手臂，但是他可不会任凭李自成自己冲上去，于是抄起了身边一个士卒的长枪冲了上去，一阵阵怒吼从李自成和他身边的人周围传了出来，大顺军的将士放眼看去，只见一支奇兵冲向了城头上的河洛军，而领头的竟然是自己的皇上，虽然没有龙袍，但是那面大旗那个身躯是绝对不会错的。

卢晓航站在城下面，看着城头的战斗，时间有些长了他只觉得脖子有些酸痛，正在摇酸痛的脖颈，但是很快便听到了身边宋献策的惊呼声。

卢晓航愣住了：“宋先生怎么了，难道是城破了？”说着望眼望去。

“大帅，是李自成亲自披甲上阵了。”

“我已经看到了，比起当初在洛阳城下，他可是有些老了。看得我也有些心潮澎湃了，不如我也冲上去，已经和张献忠打过一场了，我可还没和李自成打过呢。”

宋献策一惊，连忙伸手拽住卢晓航的衣袖：“大帅大帅，咱们可不能乱开玩笑，城头上必定是出了不可预料的事情，李自成才迫不得已披挂上阵，你可不能去，咱们河洛军就这样打慢慢磨也不着急，咱们的后方有的是兵源和粮食，就算打上三五年也没什么关系，可不能急于这一时，万一被他们伤到了得不偿失。”

宋献策是真的吓坏了，卢晓航做事向来不讲章程随性而为，若是不第一时间灭掉他这个心思，只怕后果真的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