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晓航转过头去,是一个书生打扮的人物,疑惑地问道:“你不上课么?”
那个书生撇撇嘴:“兄台不也逃了出来?咱们五十步不笑百步,今天这课程可不能上,否则的话,其他的先生可是不给成绩的。”
卢晓航看着他似懂非懂:“兄台也是和王先生学习的?”
那个书生点点头,忽然又挠挠头:“不对呀,咱们若是一堂课上上过课,凭借兄台你这体型,我是绝对不会忘的,可是我怎么对兄台一点印象都没有?”
卢晓航有意套话,自然开口说道:“我前两天生病了,去洛阳城里治病,刚刚回来,这才听说王先生的课被停了,真是遗憾,我可是一节课还没有上过呢。请问这王先生可是位良师?”
那个书生摇着头叹了口气:“王先生倒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没有一点先生的架子,授起课也是天马行空,不拘一格,但是有些事情也太没有规矩了,授课到了兴头上有一次竟然带我们去爬首阳山了,还给我们讲山上的树木花草都有什么药用,但是我们是来求取功名的,又不是来游山玩水的,所以有一些同窗便将此事捅到教授那里,再加上其他老师也看不惯他,所以变成了现在这种样子。”
卢晓航听到这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心裏却在怒骂着,你们这帮不识好歹的混蛋,除了做官便知道做官,一个七十岁的老头子带你们去爬山陶冶情操,你们还挑三拣四,我什么时候说考什么内容考上了就能做官了?
那个书生说道这裏想起了什么,拱手行礼:“在下顾炎武,字忠清,还未请教兄台尊姓大名?”
卢晓航听到这裏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你是顾炎武?”
顾炎武也很惊奇:“正是在下,不知道有何不妥么?”
卢晓航理了理思绪:“在下卢晓航,不知道忠清兄对于王先生的做法有何见解,我是要听你自己的见解,而不是你们同窗的见解。”
他心裏默念着,天底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何况我在后世就是听过这个名字,也不知道顾炎武字什么,若是他真的和那帮庸才一样,那我便当他是假的便好了,否则这位被后世尊称清学开山始祖的人自己一定不能错过了。
顾炎武听到这裏很奇怪,他与眼前这个人不过是一面之缘,若是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被他四处宣传,那可就成为众矢之的了,可是若是说假话未免让人看扁了。